“自然。”老夫人侧身跟余姨说,“你带两位去休息,就去清祀的院子吧,那边安静,让佣人好好打扫一下,不能怠慢。”
“知道了,老夫人。”
两人到了东厢,终于坐上了,凤胤才问,“你不是不喜欢白衣?”
阿九耿直点头,倒也不避讳,她向来坦荡直白,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目了然,“嗯,可神女对我有恩,何况他们俩的姻缘本就如此。在上仙界不能姻缘美满,还不许人家在凡世恩爱白首?”
“何况我不喜欢花晟那种冥顽不灵的性子,这种性子招人讨厌。你知道古往今来,有太多的感情就是因为长辈的介入无疾而终,悔恨终生吗?我很理解作为长辈想要自己亲人能够有个美好归宿。”
“盛白衣对旁人恶,对花清祀却不是,棒打鸳鸯得不到好结果。”
阿九有些累了,倒下枕着凤胤的腿,在他口袋里摸糖,摸出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原以为如今的凡世早已焕然一新,现在看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不如蛮荒时代,谁修为强大就听谁的,弱者可没有插足的资格。”
“凤胤。”
“嗯?”凤胤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她。
阿九把水果硬糖塞嘴里,嘴角带着葡萄味的甜仰头吻他,“你知道那时候的你……多令人喜欢吗?”
“多让人喜欢?”
阿九只是笑就不说了,那时候的凤胤啊——
凤胤带着阿九去休息,留了一句话,让大家一时间也不知做什么,庞烨知道凤三爷的厉害,可并不妨碍他怀疑阿九。
“我们真要等到晚上七点?现在依然没小姐消息,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心里着急。”
庞烨觉得,在这儿等着不如出去寻找线索,万一找到了呢?
花晟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信,我要去出去找线索,清祀是我侄女,你们没人能理解我的感受。”
花晟要出去,旁人也不拦,也就慕容倾提了句,“花先生可以出去寻找线索,不过我认为最好按商量的那样,小心谨慎不要惹恼了尤渊渟,现在是他占据主动权。”
“一切以清祀安全最重要,花先生觉得呢?”
花晟没说话,抿抿嘴,走了。庞烨跟花晟想法一样,顺势跟着一起。
现在不过上午十点多,要等到晚上七点,还有这么小时,可不是一般的难熬。
——
花清祀这边,她的确成功拖住尤渊渟,不说刺激的话,像个认命的人,吃饭休息一样不落下,时不时的询问一下尤渊渟的往事,装作很想了解他的样子。
花清祀的乖顺把尤渊渟哄的心情好,他也十分守信用,没有对花清祀做什么,尽全力满足花清祀想要的一切。
日久生情,不知道花清祀信不信,反正尤渊渟信。
得到一个女人很简单,只要他勾勾手指,形形色色的美女都会主动围绕他,对他阿谀奉承,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只为得到跟他的一夕之欢。
他喜欢花清祀,不是因为这个人不容易睡到,而是好像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吸引着尤渊渟。
特殊,漂亮,知书达理?
不知道,尤渊渟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反正在私房菜馆看到花清祀,他就不受控的心动。
四处了解她,打听她,以任何方式接近她。
知道她是盛白衣女朋友,尤渊渟也犹豫了下,在西川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的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与盛白衣交恶。
可花清祀是蛊毒,回了西川以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花清祀,他对她有生理上忽视不掉的冲动,也有对她怜香惜玉的真心疼爱。
“你在想什么?”两人在下棋,不是象棋,是飞行棋,也是花清祀突发奇想想要用来打发时间的。
尤渊渟靠着枕头,支着脑袋,一笑,“在想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花清祀看着棋盘,想了想,“大概是你上辈子欠了我姻缘债,这一世遇到了就想要来还。”
尤渊渟睁大眼,觉得这说法新奇。
“清祀。”
“嗯?”
“你为什么不怨我?我把你禁锢在这儿,还用手铐限制你人身自由,按照一般的女人的性格,早该跟我各种耍横撒泼,问候我祖宗十八辈了。”
“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痴人说梦的想法,恬不知耻,也真敢讲。
花清祀看向他,“我闹了,你会让我离开吗?”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闹,要自己受罪?我们和平相处,还能这么聊天,除了离开的条件不能满足我,其余我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闹。”
“对着你似泼妇骂街般,于我有什么好处?”
她顿了顿,扔骰子,“何况,我不会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