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拉着她的手烤火取暖!
等衣袖吹干,盛白衣给她抹了药,其实不疼了,但是冰冰凉凉的还是舒服点,然后几人才围坐在一起吃了午餐。
盛白衣煲的汤被元词赞扬了无数次,汤不多分给了三个女孩子,花清祀不是那样没礼貌的人。
盛白衣也没意见,跟元词在说话,“明天想喝什么汤。”
小元总受宠若惊指着自己,“我啊?”
“对。”
“我就不挑了,本来就是沾光。九爷手艺非凡,什么汤就行,你照顾好我家闺蜜就行。”
盛白衣没说,眯眼看元词吊着的腿。
“骨头汤吧,吃什么补什么。”
早点把元词补好了,花清祀才能得空,他才能独占小淑女。
“九爷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了解他的江晚意嘀咕句,“他啊,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好歹人家看清祀面子给我煲汤,你呢?哼!”
“……”
江晚意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端端接什么话。
午餐后,骆星也不好在多留道谢以后就离开,然后临行前又跟花清祀道歉,她觉得骆星肯定被盛白衣吓到,以送她的理由出来。
“骆小姐,你别放在心上,白衣他是无心的。很抱歉,是我没提前说明情况让你被误会。”
花清祀这样说只是想让骆星好受点。
“上次小词出事,听说你一直跟着寻找,作为闺蜜我很感激。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力所能及以内一定尽力而为。”
骆星没有花家这样的教育,不能做到花清祀这般面面俱到,就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电梯到了,花清祀看着她进去,说了句慢走,等电梯合上才转身。
她对骆星客气,只是因为元词被绑架那晚,骆星虽然没做什么,可她是真的担心元词,跟着江晚意东奔西跑四处打听。
对元词好的,她愿意爱屋及乌。
骆星乘电梯下了一楼,然后飞奔着出来,捂着嘴直奔洗手间,她在洗手台前吐了好一阵,抬眼时镜中的她一脸狼狈。
水流声很大,在这之中,骆星咬牙切齿念着花清祀的名字。
有些人与生俱来有自卑感,就譬如骆星,她愿意留在病房,只是想多看一眼盛白衣。
吃着那些饭菜和盛白衣熬的汤时,她自觉忽略掉所有人,把盛白衣对花清祀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疼惜的动作都变态地嫁接到自己身上。
花清祀,元词这种人生来优越,含着金汤匙出生,漂亮,金贵,多姿多彩,不像生在灰暗的她。
幻想很美好,现实很尖锐。
当幻想被打破时,她又觉得自己坐在病房吃饭时是那样可怜下贱,盛白衣亲手熬的汤于她好似赏赐一般。
盛白衣每一次的无视,都是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
嘭——
骆星一拳头打碎镜面,在破裂扭曲的镜面中,神色怪异对着镜子,嗫嚅出两个字。
她喊的是:九哥。
喊出的第一句,她又低头呕吐,洗了把脸后仰起头,笑容诡异,这次顺口多了,学着花清祀的细软的嗓音。
“九哥,九哥,九哥……”
——
送完人的花清祀折回病房,盛白衣坐沙发里,长腿交叠,捻着珠子在跟江晚意说话。
她进来,盛白衣偏头看她眼。
“要不要吃点水果。”花清祀问元词。
“好啊,我看看哦,哈密瓜看着不错。”
花清祀准备起身,江晚意快一步,“我来就行,你们聊。”
元词一声哼唧,“算你识趣,什么事都让我家宝贝伺候,要你这男朋友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