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夸你家小淑女你就乐,九爷表情管理失控了哟。”
狄鹤川这人是真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南洋。”
“月末。”
明明前一刻还在说笑,狄鹤川这会儿又正经起来,“事情办完了?”
“七八成。”
他笑着,眼神耐人寻味,“你就不怕回了南洋,解月白那疯婆子反扑一波?我怎么听说,京城那头来人了。”
江晚意抬起头,“我也听说了,还是凤家的人。”
“我知道,为的西川尤家。”
雷虎在三省有些关系,西川的尤渊渟弄死付大彪,三省那头着急上火跟西川卯上了,凤先生不得不派人出来调停。
想到什么,狄鹤川咯咯的笑起来,窝在沙发里乐得不行,“你们可能不知道,尤家那个独苗苗在西川称王称霸,外号‘祖宗’,是个行走的种马。”
“你说这外号,不会是他自己取的吧。”
祖宗。
这种外号也太浮夸了些。
江晚意说,“西川,尤家说了算,求仁得仁,尤渊渟不就是那些人祖宗么。”
狄鹤川又说,“尤渊渟在西川弄死人,也不知躲哪儿去了。不管躲哪儿哪里的姑娘就遭殃,你们说会不会隔几年,好多女人带着孩子去西川认祖归宗啊。”
江晚意晒他眼,用得着笑这么夸张?
话题稍微扯远了些,京城那头的来人的事也就没继续谈下去,而解月白的确是疯婆娘,盛白衣也在考量,他离开东都,解月白会不会就反扑。
让他在东都彻底失去眼线探子,成聋子瞎子。
如果解月白真这样做,南洋,东都两头跑确实挺费神。
晚上两点多,盛白衣回咖啡馆,睡下前给花清祀发了条到家的消息,等他沐浴完出来接到回信。
盛白衣:【这么晚还没睡。】
花清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回复:【做了个奇怪的梦。】
盛白衣:【什么梦?】
花清祀:【有点神话,挺稀奇。】
他有时候无聊也会看电影消遣下,晚上睡觉偶尔会梦到,不奇怪。
盛白衣躺上床,才拨了电话过去,“明天要陪老夫人去听戏早点休息,我跟你说说话,等你睡着我在挂断,嗯?”
花清祀抿着嘴笑,“好啊。”
他就说起最近看的一本书,书的主题也是探讨人性的,他觉得有趣已经看了大半,花清祀只听了十来分钟左右就睡着。
他贴在话筒边,温柔的说了句‘祀儿,我爱你’。
——
江南花家。
一晚功夫,关于花策豪赌的新闻消失得没有踪迹,对此,网友评论最多的一句就是:资本家爸爸办事效率好快啊。
很嘲讽一句,也就是嘲讽花家钱多好办事。
花家闹了几场难得清静两天,花清祀好好陪老夫人听了两天的戏,柳老板的戏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舆论过去的花策,去找老夫人陈恳的谈了一次,彻底盘下潇湘馆,准备离开花家自己做生意,老夫人什么都没说,让人支了一笔钱给他。
第三天,花清祀跟花策一起,请尤渊渟吃饭表示感谢,中间巧遇在这边也有饭局的乔颖,三人饭局就变成四人饭局。
乔颖跟尤渊渟明明相熟,在桌上却装成陌生人,两人还借此机会谈成一笔合作。
晚餐后四人找了个清吧小坐,乔颖跟花清祀是朋友,两个姑娘一起去洗手间的功夫说了点私房话。
“那位尤先生看着人不错。”
花清祀在洗手台前洗手,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乔颖继续说,“我看着,尤先生对你似乎有好感。”
“是吗?”她扭头一笑,“可能是因为二哥的关系,我跟他之间只是点头之交。”
乔颖跟她打趣,“你该不会是真的偷偷恋爱了吧。”
女人第六感总是敏锐,在饭局,在这儿,花清祀回复消息的次数很频繁,并且眉梢眼角都有难掩的笑意。
不是朋友间的说笑,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花清祀没正面回答,笑容灿烂,这一些小表情被乔颖捕捉到,就算花清祀真的有男朋友,也不妨碍尤渊渟想要把她抢过来的想法。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聊起了叶苒,也就花清祀回江南那日聚了聚,平日就是发发消息打电话,今天约她也没有出来。
乔颖说,“可能是封家事情多。”
花清祀没说什么,穿过洗手间外的走廊,要经过大厅才上二楼雅座,眼看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从大厅里急速的跑来一个人。
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伸手,攥着花清祀胳膊狠狠一攥,花清祀一只脚都上了台阶险些被攥倒,辛亏乔颖在旁扶了把。
“花小姐!”
没先到,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是冯毅。
坐在二楼的花策,暗叫一声‘不好’急匆匆的起身往楼下跑,同时尤渊渟也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