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凡有第二个人在，看到霍言深这个样子，都要以为他是个神经病的。
这一晚对于霍言深而言异常难熬，更要命的是，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情况，更猜不到他的精神状态是否依旧良好。
等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霍言深又变了心态。
他忽然兴奋了起来，开始一个个电话邀约以往一起嗨的兄弟们。
结果要么不在本地，要么已经散场，要么联系不上。
霍言深将电话打到宋修远那里，难得宋修远接他电话接得这么爽快。
“老三！”
宋修远那边似乎有些嘈杂，隔了很久才回道：“有屁快放！”
“出来喝酒，我请客。”
“……”宋修远明显不太想搭理霍言深。
霍言深这都多久没出去浪了，自从跟孟风眠绑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样子。
起初大家约霍言深，霍言深有了女朋友忘了兄弟，回绝的那叫一个潇洒爽快。
后来慢慢地，大家也都不找他出去瞎玩儿了，以至于各自圈子里都在说霍言深从了“良”。
现在这大半夜的霍言深突然打电话叫人喝酒，宋修远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他可是亲眼见过霍言深在孟风眠面前那个“舔狗”样子。
孟风眠能让他大半夜出去瞎玩儿？
宋修远想想都不可能，除非……
霍言深这货被人踹了。
等到明白这一点后，宋修远想要拒绝霍言深的心态就更加坚定了。
“三哥……”霍言深开始卖乖。
“闭嘴！”宋修远不想听他“发嗲”。
“好三哥……”
“滚！”宋修远听不下去了，冷漠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霍言深愤愤不平，再打过去时，提示“已关机”。
天知道，他对这个提示音有多深恶痛绝。
甚至坚信宋修远也拉黑了他。
他心里更崩溃了，于是寄希望于他最敬爱的九哥。
结果容九辞回复他说：“戒酒了，勿扰！”
霍言深：“……”
霍言深哭丧着一张脸，再次尝试给孟风眠打电话，依旧不通。
天知道他此刻正经历着多大的精神创伤。
以至于最终，他只能独自酗酒。
霍言深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喝趴在了容九辞的家门口。
当佣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就成了一滩烂泥了。
容九辞回来得也很晚，刚巧就看到了佣人们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霍言深。
霍言深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嘟嘟囔囔着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容九辞嫌恶地掩了掩鼻子，佣人们候在一旁，等待他的指示。
“醒醒，别装死！”容九辞毫不客气地踹了霍言深一脚。
霍言深一动不动，要不是喉咙里不断发出声音，正要以为是个死人了。
容九辞无奈，吩咐道：“扶进去清理一下，去客房吧。”
第二天醒来时，连午饭的点都过了。
霍言深艰难地睁开眼，揉着胀痛不已的脑袋，他下意识开口喊孟风眠，却发现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