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给孟风眠递去纸巾，“快，擦擦你脸上的油。”
孟风眠很是气恼，仿佛有骂不完的话要脱口而出。
可心里却又隐隐透着甜蜜。
霍言深和慕容容等人相熟，且关系似乎还很铁，而他能在慕容容等人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地对她……
她应该是高兴的才对。
这正是证明了霍言深对她的态度是认真的。
“看得出来，小六是真的很喜欢你。”慕容容撑着下巴道。
孟风眠抬起头，故作镇定，试探着问道：“他……从前对别人……也这样过吗？”
孟风眠对霍言深的过去一无所知，可自从决定跟他好好在一起后，又总忍不住想要探知一二。
然而她总找不到机会，也不好意思当面去问霍言深。
两个人在一起，一旦开始追问彼此的过去，弄不好会很伤感情。
可既然慕容容和霍言深那样熟，说不定能从慕容容这里问到些什么呢？
孟风眠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突兀，于是连忙改口道：“我……我就是随口问问，没……没别的意思。”
慕容容“噗呲”笑出声来：“你别紧张，我知道你的想法，谁不想知道自家男人的过去呢？好奇是正常的。”
孟风眠被慕容容的话宽慰道，心绪也舒展了一些，道：“对……我就是有点好奇。”
“那你问我可问对了。”慕容容给孟风眠递了杯喝的，继续道：“别看小六老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他以前可没谈过一段正经恋爱，你啊……还是头一个。”
见孟风眠木讷着没有什么反应，慕容容笑问：“你不信？”
孟风眠不作声，季白白嘴里塞着点心，含糊着插嘴道：“别说她不信了，连我都不信好不好？”
慕容容拱了拱她的手：“多吃东西少说话，看你那嘴巴忙的。”
于是季白白乖顺地闭上了嘴。
慕容容坐到孟风眠身边去，挽着她的手，道：“你知道吗，从你们第一次……那之后，小六就对你念念不忘了，那时候你总以为他对你死缠烂打别有居心，可实际上，他那会儿就已经很认真很上心了，这么久了，你应该看清楚了他的心意了才对。”
“我知道他的心意，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他对我的好呢？”孟风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可……从前我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男公关，即便他以后不做男公关了，也会是个普通人，重新找一份普通的工作，我们或许还能简简单单地在一起。”
慕容容认真听着孟风眠的心声。
“可近来，从他明确告诉我，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男公关后，甚至隐隐让我感觉到了和他之间的差距，之前的那股子和他在一起的自信，正在慢慢消逝，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我好像抓不住他了。”
孟风眠莫名无助地捂住了脸，当着慕容容和季白白的面，她不顾形象地流出了眼泪。
“我其实已经离不开他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慕容容心疼地揽住她的肩，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纠结痛苦的点，你别哭，你听我说。”
慕容容哄了半晌，孟风眠的情绪才有所缓和。
她吸着鼻子，红着眼睛，低头不敢去看慕容容。
慕容容轻轻拍着她的背：“是王佳柔的事吓着你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