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临川却像是没有察觉到疼痛一样，继续将香烟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容九辞没有追问，只是耐心地等着，等烟盒里的烟被抽完最后一根烟，这才开口。
程临川说：“季白白出轨了，她还提了分手。”
“什么？”杨开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要说在感情上他最羡慕的人是谁，那一定是程临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谁不羡慕。
“出轨？你看到了？”容九辞问道。
“嗯，昨天我在绯色人间看到季白白跟男公关厮混在一起，她亲口承认她曾经背着我出轨多次。我让她跟外面的男人断了，跟我结婚。季白白拒绝了，还提出来分手。”
杨开清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完蛋了。
容九辞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她不肯回头，她还提出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程临川一拳砸在茶几上。
愈合的拳头又裂开，登时鲜血迸溅。
“所以，你就相信了？”
杨开清听出容九辞的言外之意，立即追问：“容总，你觉得这是季白白故意让程总误会的？”
“是不是这得问程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已经订婚的未婚妻，忽然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出轨了，只要他信就行。”
杨开清看向程临川，控制不住八卦的心情问道：“程总，你信吗？”
“我……不信。”
过了昨晚最愤怒的时刻，程临川已经恢复了一点冷静。
他不相信，对季白白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季白白说，她已经背着他出轨了许久，还是那一张膜是花了几百块钱做的。
说得很像那回事儿，但是季白白却忘记了一件事儿，那几天在海城的时候，她虽然热情，却很生涩。
那种未经人事的生涩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
还有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绝对做不了假。
“季白白绝不会出轨其他男人。”
“那季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就要问程临川了。”
程临川疑惑：“问我？”
容九辞说：“或者说应该问问冯小姐。她到容城这么久了，程临川又毫不掩饰自己有爱人，你觉得她有多大概率不知道季白白的存在？”
程临川一个激灵：“冯珍珍找了季白白？”
“嗯，找了。”容九辞直接扔出一个炸弹：“你们去海市之前，慕容容带着季白白去了1949娱乐会所的时候，她就找到了季白白。那一天你跟程家夫妇也在。”
“什么？”程临川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那一天冯珍珍忽然将他叫去了1949，在之后，季白白也有些反常。
他也追问过季白白原因，可是她只说是太累了，工作压力大，这才情绪不好。
现在想想哪里是因为工作？
明明每一次提起工作的时候，季白白都很振奋。
季白白看着懒散，实际上却是抗压能力很强的人。
“那她知道了，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质问你？”容九辞话语犀利：“质问你什么？质问你身份怎么回事儿？还是质问你为什么多出一个冯珍珍？你又准备将冯珍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