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慕容容道谢，慢慢地擦着唇角。
容九辞看着慕容容说：“你今天这么反常是因为你母亲说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慕容容的动作一顿，慢慢地将纸巾攥紧掌心里；“你都知道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容静默了片刻后说：“不是。”
容九辞却没有放过，他继续追问：“不是什么？容容我刚才的是两个问题。”
慕容容深吸了一口气，见到容九辞坚持，这才说道：“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杀人凶手。”
哪怕父亲的死是被连累，哪怕容九辞是那个‘我’，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蛮不讲理地认定容九辞就是杀人凶手。
“所以，你反常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件事儿的原因？”
“容九辞这件事儿是真的吗？我妈是不是在撒谎？”慕容容瞪大双眼看着容九辞，她的眼里满都是期待。
她期待容九辞告诉她肯定的答案，就是母亲在撒谎，只为了分开她跟容九辞。
“我回来的时候让影子查过了，当年我遇到麻烦的时候，宋家的人的确就在，负责处理这件事儿善后的修远也说了，当时宋家的确死了人。”
慕容容的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下来，她忽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容九辞忽然将慕容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他，问道：“你会提出离婚吗？”
“不会。”
慕容容没有一秒的犹豫，这回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
容九辞听着慕容容这本能的反应面色缓和了一些：“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在自责。容九辞，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她真是不孝，竟然这么怀疑自己的母亲。
哪怕是她们母女关系冷淡，她也不应该这么怀疑自己的母亲。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希望自己孩子好的。
“不要再想了。这件事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容九辞走过去将慕容容抱了起来，向一旁的大床上走过去：“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交代？
慕容容很想问，是什么交代？
她的父亲早就死了，他不能死而复生，这件事儿就终究不可挽回。
但是慕容容没有问，她今天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到现在真的很累了，她就想这么依靠在容九辞的怀里休息一下。
容九辞也没有做什么，就这么将慕容容抱在怀里一晚上。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这深深的夜色里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翌日。
慕容容醒来的时候容九辞已经起身了。
他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三天之内，我要这件事儿的全部经过。”
等挂断电话之后，容九辞一回神就看到慕容容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
“在想什么？”
“我……”
慕容容其实很想问，容九辞这一通电话是不是为了她父亲的事儿，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件事儿已经是往事了，盖棺定论，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她就算是再揪着不放，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这么勤快，一睁眼就去忙工作了？”
容九辞的眉头一挑：“我似乎听到了控诉的味道，你这是想说我晚上不够努力，让你寂寞了吗？”
“胡说什么？我起床去工作室了。”
慕容容说着急忙从床上下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