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愿意,我想要跟着人学功夫,学骑射。”
她说着,咬了咬牙,“像那样毫无反抗之力,被人掳走,任人宰割的经历,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那样的噩梦,一辈子都缠绕在她的心头,当日在青牛山瞧见段怡的英姿,她便在想,若是她也能够如此厉害,该有多好。
若换作是段怡,谁敢掳她,那就是太岁爷头上动土,自己个找死。
段怡并不意外,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即是如此,知路,你送孙香去申慧那里。”
知路笑得眼睛弯弯的,她一把扶住了孙香,“早同你说过了,我们姑娘好得很。你在这里,哪个敢欺负你?等你学好了本事,来年秋日里,教我打兔子啊!”
“对了,你那弟弟,名叫春耕的……”
孙香对着段怡行了礼,懵懵地跟着知路走了出去。
段怡看着二人的背影,听着知路絮絮叨叨的声音……
估计等她再次回来,连那春耕儿时尿了多少次裤子的事情,怕不是都知晓了。
“先生怎么听人壁角,还不进来?”
段怡想着,朝着小院围墙的一角看了过去。
那墙角外立即响了拐杖杵地的声音,“你啷个晓得,我在外头?他们都在营里,我一个人吃饭没得滋味,来你这里搭个伙。”
祈郎中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我闻到了腊肉的味道!像是还有烟笋!”
他说着,将那竹篓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那野鸡同野兔的下头,放着一些熏制的腊肉,还有笋干,腌菜,山菌之类的东西。
虽然在富贵人家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农家,那已经是过年难得一见的美味了。
“倒是个实在人。就是这山南的腊肉,光是咸不麻。竟是还有糍粑!”
段怡听着,再也绷不住了,主公那高深莫测的样子,谁爱当谁当去。
她忙蹲了下去,朝着那竹篓子看去,“瞧着丁点儿大,啷个这么能装?我最近内功又精进了不少,越发的耳聪目明了,先生一来,我便知晓了。”
祈郎中终于从那堆吃食里抬起头来,看向了段怡,“不错不错!看来我们打襄阳,又有了几分把握!你可是想要组一支娘子军?”
段怡拿起了白嫩嫩的糍粑,“这个一会儿可以在炭火上烤着吃!鼓起来像是小猪肚子一样。若是有人来,未尝不可,没有的话,也不必强求。不过是给天下女子,多一条路罢了。”
“先生可是担心,闹出什么乱子?”
祈郎中摆了摆手,“我都收了女娃娃做徒弟了,还在乎这么些?就你手底下这些脑子缺跟弦的,只会自己打自己的乱子,哪个管同袍是男是女?”
段怡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先生竟是学会安慰人了!”
祈郎中哼了一声,“这不是收了你这个孽徒之后,自我安慰攒出来的经验。莫要偷懒,我叫了程穹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们说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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