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进来禀报:“夫人,客人们都到齐了,先生说可以请你出去了。”
芭芭拉夫人:“罗伯特,凯伦,你们自便,我得出去了。”
“好的,夫人你请。”
罗伯特拉着凯伦让到一边,芭芭拉夫人提着裙裾,被玛丽夫人和特蕾西簇拥着下楼去了。 托马斯霍恩,也跟着走了。 他得跟过去看看。 这可是他设计的礼服第一次在这么大型的场合出现,他的心情比今天的寿星芭芭拉夫人还兴奋紧张。 他希望今晚的礼服能够引起那些阔太们的注意, 他也希望他能一举成名。 楼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宾客们都朝楼上看来。 弗兰克先生上前来挽住芭芭拉夫人的手,两人相携着往楼下缓缓走去。 两个女佣在后面托着长长的裙摆。 玛丽夫人和特蕾西停在楼梯口等着。 托马斯紧张地搓了搓手。 玛丽夫人安慰他:“别紧张。如果芭芭拉夫人对你的设计不满意,她不会穿的。她既然穿了,明天很快就会知道是你设计的,到时候…” 特蕾西接话道:“到时候找你设计的人肯定多得不得了,你忙都忙不过来。”
托马斯笑了笑。 放松下来。 “谢谢妈妈,谢谢特蕾西。你们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
玛丽:“嗯,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还有特蕾西,你们下去好好玩玩吧。这里有我呢。”
特蕾西早就跃跃欲试了。 她想下去看热闹的场面。 “托马斯,去吧,去见识见识。”
“好吧。”
托马斯和特蕾西下去的时候,芭芭拉夫人已经从一楼的大厅转到外面的彩棚里去了。 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 托马斯和特蕾西挤散了。 托马斯挤不进彩棚,只能站在花园里,看着高台上最瞩目的芭芭拉夫人。 耳边听着别人的议论:“夫人今晚真漂亮。”
“人漂亮,衣服也漂亮。”
“是的,夫人穿上显得年轻。”
“呵,要是我穿上比她更好看吧。”
“算了吧,你?”
一声嗤笑。 “当然。我要是像她那么有钱,穿什么都好看。”
“你什么都不穿也好看。”
“你…” 后面的话被堵住了。 托马斯回头看到一对情侣已经搂抱在一起,吻在了一起。 他赶紧扭过头,离开这个地方。 一路上遇到不少激情男女在花园里搂搂抱抱。 托马斯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这时候芭芭拉夫人离开彩棚要回楼上去换轻便的小礼服了。 托马斯跟着上去。 等芭芭拉夫人换了衣服,再吃出现在花园彩棚里的时候, 音乐响起,她和弗兰克已经相拥着跳起了今晚的第一支舞。 随后,宾客们也加入了进来。 玛丽夫人问托马斯:“你不下去跳舞吗?”
托马斯摇摇头,“不了,妈妈,我就在楼上看着就行。”
“那好。我下去找几位夫人聊聊,该有的应酬还是要有的。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你如果想回去了的哈话就自己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妈妈,你去吧,玩得开心点。”
玛丽夫人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扭着腰肢朝大厅里的那一圈贵妇人走去。 托马斯在楼上的露台上坐了下来。 露台上有摇椅,还有茶几,茶几上放着果汁饮料红酒,还有糕点水果。 托马斯惬意躺在摇椅上,伸手拿了碟糕点吃起来。 忙了这一阵,他感觉到饿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被饮料,慢慢地喝起来。 这里真不错,能够看到楼下热闹的花园, 现在楼下已经放起了激烈的音乐,宾客们都扭动起来,好像要把身体里的热情都释放出来。 一扭头,看见隔壁露台上坐着一个女孩,正探头看着下面。 他认出她来了,就是之前进来见芭芭拉夫人的那个女孩,好像叫凯伦。 女孩也看到他了,朝他笑了笑。 “嗨,你好,我叫托马斯霍恩。你是叫凯伦吧,我听芭芭拉夫人这样叫你的。”
“是的,我是凯伦。我也见过你。”
“你为什么不下去跳舞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托马斯:“我不太会跳舞,我喜欢安静的环境。”
凯伦:“爸爸说人多的地方会让我头疼,让我就呆在这里。”
托马斯:“你多大了?还没成年?”
凯伦:“我十九岁了。”
“哈,十九岁了,已经成年了,我还以为你才十五岁呢。你看上去有点瘦小。”
“是的,爸爸也这么说,他总是希望我多吃一点,长胖一点。”
“嗯,父母都是这样的。他们总喜欢对着我们唠叨。”
“是的。你是做什么的?”
凯伦难得找到一个谈话的伙伴,两个人隔着露台攀谈起来。 托马斯:“我是学服装设计的,今年刚刚毕业,我们家有一家裁缝店,叫霍恩裁缝店,是私人订制那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凯伦摇摇头。 “我的衣服都是爸爸在店里给我买的,我从来没穿过订制的衣服。”
“嗯,以后有机会,到我们店里来,我给你量身定做。你知道吗,今晚芭芭拉夫人穿的礼服就是我设计的,我妈妈亲手缝制的。”
托马斯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说道。 “哦,真的吗,你设计的,真漂亮。是真的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
“谢谢你托马斯。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端着果汁杯子,隔着露台举杯。 “凯伦,你爸爸呢?”
“他到楼下去了,一会就上来。我们待不了多久。这样的场合,我不太习惯。”
“嗯,我也是。我妈妈也去应酬了,我想我再待一会也要回去了。”
这时候,一个侍者走进了凯伦的露台。 “凯伦小姐吗?”
“是的。”
“你的父亲说他在楼下等你,请你下去。”
“哦,好的。”
凯伦跟托马斯谈得投机,有些不舍,“托马斯,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
凯伦:“我们还会见面吗?”
托马斯:“会的吧。你可以到店里来,我平时都在那里。我们的店在拉塞米尔大街,你一走到就能看到。”
“好的。我会的。”
凯伦站起来,跟着侍者出了露台。 托马斯也站起来,出了自己这边露台,目送着凯伦跟着侍者往走廊那头走去。 凯伦回头冲着他笑了笑。 托马斯朝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