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臣妾!你是小易子,是朕的宦官!”
“……陛下,宠幸宦官是不对的。”
“朕就是要宦官乱朝,怎么啦!”
“……行行行,你说了算。”
媳妇儿的爱好太奇葩怎么办?不怎么办,当然是宠着、顺着。
易聊乖乖地爬进被窝,把苏雨眠圈进臂弯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哄她入睡。
他们离得很近,苏雨眠矮了他半个头,视线刚好对上他的锁骨。
易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脖子上没有佩戴任何装饰,领口上三位的纽扣是解开的,刚好露出一截锁骨。
他的锁骨线条很精致,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过的,但又不失男性特有的风骨。苏雨眠一眨不眨地看着,仿佛能在他的锁骨上看出人间绝色。
易聊刚要问她在看什么,毛茸茸的脑袋忽然凑上来,在他的锁骨上“吧唧”了一口。
易聊愣住了。苏雨眠见他没反应,便直接将嘴唇覆上来,轻柔地在锁骨上吮吸着。
易聊“咝”了一声,只感觉到脖子下面像是被落下的花瓣拂过,又细又痒。没一会儿,苏雨眠的两只手就绕上他的腰,将他抱进了怀里。
片刻后,苏雨眠意犹未尽地放过他,强行解释道:“因为你的锁骨太好看了,朕忍不住侵犯了它。”
易聊的衬衫有点凌乱,锁骨处留下吻痕,脸上也染着红晕,像是……被人亵玩过。苏雨眠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跳,但又觉得分外贴切。
她有点上头,不安分地翻来覆去。易聊终于忍无可忍,一爪子按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地说:“苏雨眠,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吧?不要在我抱着你的时候动来动去。”
“可是……我睡不着呀。”苏雨眠不敢动了,但是手却依然不安分,不一会儿就隔着薄薄的衬衫摸到易聊的肚子,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维持身材的?为什么吃不胖?还有……腹肌。”
细细的指头在他的腰腹上游走,尽管隔着一层衣服,那触感仍像电击。易聊浑身一僵,一种微妙的燥热忽然从心底升腾,他一把抓住苏雨眠的手腕,低低地道:“别动!”
“为什么呀?”苏雨眠眨了眨醉眼,借着酒劲,什么疯话都敢说,“我老早之前就想摸摸看了,这种有腹肌的肚子跟我的手感有什么不同。”
她的手灵活地挣脱易聊的禁锢,顺势挑起他的衬衫,直接进行皮肤对皮肤的侵犯。没了那层衣服的隔阂,她似乎更加放肆了,一路轻佻着摸到他的肚脐下方,然后堪堪卡在他的裤腰带上。
“真的不一样。”她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甚至大胆地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肚子更软,你的要硬一点。”
“硬一点?”易聊眼中的情绪被夜色吞没,声音沙哑、低沉,“真的……只是硬一点点吗?”
“嗯?”苏雨眠还没弄懂这话中的意思,易聊突然翻身,双手撑在她的头旁边,刚好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
苏雨眠的眼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水汽,醉醺醺地和易聊对视。她的衣服滑到了一边,露出小半个光滑的肩膀,并且因为这恰到好处的酒气而显得极致温柔。
易聊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她细嫩的脖颈与肩上徘徊,声音下面强压着某种翻涌的情绪:“苏雨眠,你又亲又摸的,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嗯?”
易聊咬着下唇,难耐地闭上眼,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他咬紧牙根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嗯?啊……”苏雨眠顿时明白了,哑然地看着他。平日里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易聊,此时像是一只困兽,借着窗外月光,她依稀看到了他眸底隐忍的火焰。
“易聊……”苏雨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突然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听到她的呼唤,易聊垂下头,深深地吻了她。
夜色浓稠,不知何处来的微醺暖意氤氲在耳边,最终化成他一句蚀骨噬心的低语——
“苏雨眠,我爱你。”
第二天早上,苏雨眠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头痛欲裂,直接接了电话。
“喂?”
“眠眠,是妈妈啊,还没起床?”
“没呢,刚醒。”
“马上要过年了,需不需要我这边帮你抢春运的票呀?”
“春运?”苏雨眠一听到这个词就头大,每年过年回家都跟上战场似的。
易聊也醒了,靠在她的耳边,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苏雨眠回他:“我妈问我买车票的事。”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了。半晌后,苏妈妈才开口:“眠眠,你旁边的……是谁?”
……
“天哪!”苏雨眠立刻从床上惊坐起来。
易聊刚想问怎么了,她瞬间捂住他的嘴:“喂,妈,我旁边没人啊!对,是你听错了!”
“没人?”苏妈妈半信半疑,“我刚刚明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所以说,是你听错了嘛……”
苏妈妈冷哼了一声,悠悠道:“是易聊吧?别演了,你那肉麻兮兮的记者会视频我们全单位的人都看过了。”
苏雨眠头皮发麻,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在老妈的火眼金睛之下选择放弃抵抗。她纠结地看了一下易聊,说:“……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苏妈妈套路女儿不留余力,“我根本什么都还没说,你在那儿一个劲辩解什么?心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