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搀扶着丈夫下楼，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客厅里开着灯。
秦宴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青白的烟雾后面，他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看上去格外的冷峻阴沉。
秦老夫人坐下后，看着儿子的脸色，试探道：“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个时候来说？”
毕竟儿子这段时间鲜少回这个家，现在突然回来，难道是那个女人将她昨天上门的事情说了？
想到这里，老太太脸就沉了。
“妈，你昨天晚上去找过南绯的母亲？”
“怎么？她都跟你说了？”
秦老夫人的话刚一落，就看到儿子一双漆黑的透不进光的眼睛望着她，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这样的儿子她是第一次见，心里没来由有些畏惧，同时也很不舒坦。
“这个顾南绯到底有什么好？沐晚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你一定要非她不可？她现在连孩子都不能生，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秦家绝后……”
“南绯的母亲死了。”
秦老夫人止住了声音，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死了？”
“昨天晚上公寓里发生火灾。”
秦宴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道，“南绯的母亲至今还没有找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怀疑妈？”
秦老夫人又急又气。
秦宴脸上没什么情绪，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眉眼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戾气。
“是谁让你过去的？”
秦老夫人当然不能说她是为了沐晚。
“是妈自己要过去的，你不肯跟顾南绯离婚，我跟你爸不管怎么反对你都不听，妈只能自己去找她们。”
秦老夫人有些心虚，“妈只是把离婚协议留在了那里，然后就跟刘管家一起走了，公寓里发生火灾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顿了顿，老太太心里慌，又接着说道，“她本来就有精神病，没准是她发病了，自己点的火……”
“你跟她说了什么？”
老太太哪敢说她拿了照片威胁那个精神病，而且照片还是萧家人给她的，这要是儿子知道了……
“妈能说什么？妈就是想让你跟顾南绯离婚，结果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自言自语，我看她肯定是精神病犯了，也没有久留……”
“她发病了，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秦老夫人听到儿子这声指责，心里很不高兴，“她发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爸早就说过了，我们不同意你跟顾南绯在一起，我也不会承认她这个亲家。”
话落，老太太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老三啊，你就听我们一句，跟那个顾南绯把婚离了，沐晚现在还在等你，这女人的青春也没有几年，你们要是再拖下去，沐晚以后就是高龄产妇了，我跟你爸还想你们多生两个……”
“妈，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