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改口：“他很看重顾小姐你。”
“许特助，谢谢你。”
许牧以为顾小姐是把他这话听进去了，这才放心离开。
……
房间里。
男人手里夹杂一支燃着的香烟，青白的烟雾下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愈发的晦暗冰冷。
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脚下落了一地的烟灰。
这个时间本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可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进来。”
许牧推开房门，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烟草味。
“三爷……”
秦宴转头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眼眸暗了下去：“她签了？”
许牧摸不透自家老板的意思，只能老实回答：“顾小姐已经签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一定会签，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秦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用手扯开领口的那颗扣子，仿如这样能让呼吸更顺畅一些。
“放在那吧。”
“好。”
许牧将牛皮袋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身往外走。
“她有没有说什么？”
许牧脚步一顿，想到顾小姐的冷漠，他觉得他要是如实说了，老板可能会不高兴。
许牧斟酌了一会：“我觉得顾小姐应该也是很难过的。”
“她难过？”
秦宴嗤笑一声，微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许牧硬着头皮道：“顾小姐应该是觉得失去孩子对不住三爷您，所以才同意离婚的……”
“孩子是她自己药流的。”
“顾小姐对小少爷挺好的，她那么喜欢孩子，应该不会……”
“可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
许牧止住了声音。
“你出去吧。”
“三爷，您才刚刚出院，还是少抽点烟。”
说完，许牧才打开房门往外走。
秦宴抽完手里的这支烟后，将烟头捻进烟灰缸里，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牛皮袋。
拿出来一页页的翻，在最后一页纸的右下角看到了签名。
她果然还是签了。
秦宴自嘲的笑了一声，将协议扔在茶几上，心头那股隐隐的烦闷翻腾得更加的厉害。
过了一会，他拿起车钥匙打开房门出去。
……
夜色入深。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顾南绯将手上的书合上，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了。
可是她依旧没什么睡意。
坐了一会，她还是拉开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
刚刚闭上眼睛，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她伸手从柜子上摸起手机，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直接把电话接了。
还没来得及出声，那头先道：“南绯妹妹，你赶紧来黑金会所一趟，秦宴这个人要疯了……”
顾南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他在灌酒呢，再这样喝下去肯定会酒精中毒的，他这才刚出院……这是不要命了！”
顾南绯闭了闭眼，冷漠的道：“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给萧小姐打个电话吧。”
话音一落，她就立刻把电话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