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固还真是干脆,胆大包天,还真不是盖的。
蔡富一只手轻轻敲在桌子上,目光盯着桌上的布袋子。
“两百两取你家主人性命?李固啊李固,你做的那些事情,莫以为我们不知道?”蔡富冷笑一声,“卢俊义世代居住北京,经商多年,家业兴盛,你就拿两百两黄金,打发卢俊义,你当我傻子,还是当你家主人的性命不值钱?”
李固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这些年,他苦心孤诣,作为一个下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想到这里,李固讨好说道:“蔡节级,小人素来敬仰,乃是雄伟大丈夫。这样,这金子便是定金,我也不求今夜,只要这三两日的功夫,节级能让了结性命。小人愿意再家三百两黄金,正好凑足五百两。”
蔡富眉头一挑,这五百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他上下打量李固,这谋财害命的狗奴才,竟是要获取这滔天富贵,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只是,这老小子眼底发青,嘴唇发乌,一副酒色过头模样,下意识道:“我劝主管要调养好身子啊。我看你眼神飘忽,这脸色有些不好看啊。”
李固苦笑道:“节级说得对啊,要怪只怪那贾氏啊!加上那人的事情,哪里睡得好呢。节级,实不相瞒,只要这件事情办妥,往后还有诸多好处。至于其他方面,节级无须担心,小人自会上下打点。”
蔡富哈哈大笑,面露不屑道:“李固啊,你过去也是个倒霉鬼,走了狗屎运,成为卢俊义宅子一个人物。你那背主求荣,谋害主人的心思,真当旁人不知?你现在占人家偌大家产,抢了人家老婆,现在还要我去结果人家性命,我若只是为五百两黄金,回头提刑官查探,我可吃不消官司。”
李固哪里听不明白,这蔡富特么的就是在摆谱,故意装作义正言辞模样。
这些人心黑又贪婪,便是一把干沙子落到他们手中,都能榨出汁水来。
李固心中愤怒,可又无可奈何。
卢俊义一天不死,都是李固的心病,卢俊义武艺高超,说不定还有外力相持。
只要此人一死,那万事皆休,李固也能名正言顺吞了卢俊义家业。
想到这里,李固咬着牙道:“五百两黄金后,小人愿再加一百两!真的不能再多了。这乃是一笔泼天富贵啊。”
蔡富瞥了李固一眼,心中鄙夷,瞧着怂包抠搜姿态,分明是做不出大事的孬种一个啊!
事到如今,竟然还舍不得金钱,都到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舍不得钱财。
那些钱财又不是你这狗东西挣的,老子话都没说到这个份上,你这小子,竟还是没听懂!
瞧这肉疼的鸟样,来日一刀刀给你凌迟割肉的时候,到时候好让你疼个够!
蔡富冷哼一声,粗着嗓音,也不废话,伸出一根手指头:“李固啊,你这腌臜鸟货,抠抠搜搜,不是做大事的料子!这偌大的北京,哪个不知道卢员外的名号?
你让他在我牢狱死了,这事情岂是那么好处置的,你吞了他的家业,得多少钱才,只是花这么点买命?!去你娘的狗货,这个数送我,若是不应,你从哪里来,便是从哪里去!”
李固听得面皮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点头道:“是小人浅薄了,那就照节级的意思来,一千两黄金!这里的金子,便是定金。”
蔡富点点头,也不废话,直接将桌子上金子一提,道:“明日来提尸首,明晚我要见到剩下的钱送到,否则”
李固赶忙道:“节级放心,我常年经商,该懂的规矩,我还是懂得。”
“那就好!便是怕你不懂规矩,那才是作死。”蔡富哼了一声,将金子一收,又出门要了一个提篮,上面盖着毛巾,径直回了家中。
李固见蔡富走远,他长吁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出了一身汗。
此地人多眼杂,李固纵然是一肚子火气,也不好吐槽什么,生怕被人听到,那才是麻烦。
李固将茶水钱结完,闷头回到家中。
那贾氏穿着一件粉色衣衫,走来搔首弄姿。
“哼!你还有空在这里发骚?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李固肚子里面一团火,正愁没地方发。
这贾氏个骚娘们,便是个没脑子的货,天天在家里,知晓的吃喝玩乐,晚上还要折腾他!
特娘的!
这臭娘们!怎么瘾那么大!这么下去,那可不行,寻个机会,明年把这骚货卖到窑子去,否则老子定要死在床上不可。
这玛德都要成药渣了!
贾氏一愣,那漂亮的眼睛,虽然亮晶晶的,可惜半点智慧的光芒都没有。
“你骂我?你居然骂我!那老东西这些年把我都捧在手中,舍不得让我吃办分苦头,我对你这么好,还让你睡,你这才多久?便是这样对我?呜呜呜呜我真的是瞎了眼啊。”贾氏登时抱着头,便是啼哭起来。
李固:“”
我特么的这是遭了什么孽?
“宝贝啊,你莫要生气啊。我这是着急上火了啊。你可知道那蔡节级要咱们一千两黄金啊!他又对我冷嘲热讽,我才闹心啊。”李固长叹一声,露出悲伤之色。
果不其然,还是这招管用。
贾氏马上不哭了,上下打量,赶忙道:“我跟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在操心外面。妾身该对你多加关心一些。那现在怎么办呢?”
“放心吧!我都处置差不多了,明日卢俊义小命必定不保,到时候我们收尸便行。”李固笑吟吟说道,转而又骂道,“便是蔡富那混账,便是一个刽子手罢了!今日张口闭口,都是在羞辱我。迟早有一日,我要还回来。”
贾氏听到这话,登时不满道:“你现在忍耐一二,等那厮死了,不过是一个小小节级,只要巴结好上官了,处置蔡富也是容易事啊。”
李固听到这话,讶异抬头,显然没想到这骚娘们,居然还有一些见识,当即道:“你说得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事情只有慢慢处置,等彻底掌握这家业,咱们以后是的机会。”
贾氏登时拉着他的手:“今晚我再安排两个新来的丫头,让他们伺候你,让你放松放松。”
李固吞了口唾沫,明明身体再说不要,可是嘴上却道:“那不太好吧!”
贾氏哼了一声:“那就这么说,我还不知道你。”
李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