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我要打坐。你吃可以,不要吧唧吧唧嘴,跟猪一样,声音听着怪得很。”公孙胜说完这话,竟是身子一转,直接背对着黑子,再次打坐了。
“你”
又被骂了!
偏生还没办法还嘴,刘黑子扭了捏鼻子,他心中是瞧不上公孙胜的,这黑小子眼中,唯有那林冲爷爷,才是他唯一服气的人,换做任何人,都无法让他一个服字。
公孙胜一副把他吊着的感觉,刘黑子哪里能忍,只是他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这道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恶心一下对方,刘黑子的气也消不少,他也不再废话,专心致志吃肉。
风卷残云一番,刘黑子吃得饱饱的,嘴巴上都是油水,他顺手一擦,索性起身躺在床上。
“舒坦,真是舒坦!还是吃饱了,心情好。”刘黑子龇牙,侧着身子,不由得想起家中娘子,还有他最宝贝的儿子。
想了一会,刘黑子头晕乎乎的,直接睡着。
那一头,卢俊义府上。
没过多久,这日头渐黑,那撞伤的小厮,跑来跟卢俊义汇报一番。
“没有在内城留宿,而是到城外住下。”卢俊义来回踱步,“这个道人,莫不是知道我会跟踪他们?还是说,故意在等我?”
那小厮道:“那道童跟个傻子一样,差点把我给撞死了。”
“眼下天下并不太平,各地都有盗贼出没,他一个道人走南闯北,若没有一些本事,早就被强贼杀了,那道童看着凶恶,定是个护身的童子!”卢俊义并不意外,当即又吩咐道,“你们继续盯着,不可惊扰他们。”
说完这话,卢俊义又赏了一些铜钱,两个小厮领命而去。
屋内烛火摇曳,卢俊义坐在原地,只觉得心情甚糟,那道人极为不凡。
他袖中藏着两个锦囊,这会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好似大祸临头,偏偏又不知道哪里来的灾祸。
卢俊义本以为会遭梁山报复,那道人又说不是,那又是什么事呢?
还说乃是他家宅之事?
这么一想,莫不是有奴仆背弃主人?
这么一想后,卢俊义又摇摇头,他收的人,都是忠心之辈,怎么会出这种事?
“来人啊!”这么一想之后,卢俊义开口道。
门外当值的上前道:“主人有何吩咐?”
“一会饭后,去请家中的主管,到我前厅商议要事。”卢俊义沉声说道。
当值赶忙道:“小的即刻去办。”
换做往昔,卢俊义不会这么着急,只是此刻他心乱如麻,心情着实糟糕。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主管都到,那管理家中私事的主管,换做李固,这个人原本是东京人氏,只是在东京过不下去,原本打算到北京投靠相识的,结果到了北京,根本没有找到这位好友,饥寒交迫之下,直接冻倒在他的门户之外。
卢俊义救了此人性命,不想此人谨慎持重,做事有章法,关键能说会算,卢俊义见他是个有才能的,索性便将家中生意托付他来照料。
这人的确有些本事,这些年家中田产、店铺、产业之类,此人经营得颇为妥当,最关键行事果断,也不贪污。
卢俊义很看重此人,后面便提拔此人做了都管,做了不少主管的头头,将例外的家中大小生意头托付此人。
这李固手下管理者四五个行财的管事,一家上下,都称呼此人为李都管。
卢俊义心中嘀咕,想着此人的过去,他端坐着,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脑子里面想着都是那道人的话,家中若是出内贼,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李固算是一个!
只是,李固对他颇为忠诚,做事勤恳,他根本没有坏事的初衷啊。
那李固见主人来回瞅他,心中也是诧异莫名,不明白这位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固小心翼翼问道:“员外,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卢俊义没有回答问题,在人群中看了一圈,问道:“还有一人呢?我那个人呢?”
这话刚出,那李固眼神中一抹嫉妒,一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