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上,祝朝峰看得清清楚楚,不想竟被栾廷玉给反水了。
他踉跄数步,欲哭无泪,便要跳下城楼,一死了之。
哪知还没跳下,一个大手猛地一扯!
祝朝峰扭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正是那栾廷玉。
栾廷玉满脸是血,一身煞气:“祝朝峰!你这老贼,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祝朝峰喊道:“为何如此?我对你不薄,竟要背叛我们祝家?”
“你们一家人,何曾将我当作人?我连番献策,你们不但不听,便是祝彪战死,却要怪罪到我头上,若不是我身体强健,差点都要被你活活打死!”栾廷玉吼道,“我有心报恩,你们却将我当仇寇,任我去死!我如何不反?”
祝朝峰痛苦地闭上眼睛,哀呼道:“苍天啊!都是罪孽啊!栾廷玉,我就该当时打死你啊!”
“可惜迟了!”栾廷玉一抽腰刀,顺着心窝便是一捅,顺势一推!
长刀脱体,鲜血喷溅。
“啊!”
祝朝峰惨叫一声,连连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城楼之上跌落,重重砸落地,身体抽搐数下,再也没有动静。
祝家老小,前后横死。
祝家庄前后之门,瞬间瓦解,场面混乱不已。
庄内死伤者不计其数,到处有跪地而免死之辈。
杨雄冲入庄子中,见到石秀、杨林、时迁三人,抱头痛哭。
“我等侥幸,还好逃脱一死!”时迁高声说道,“诸位哥哥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杨雄道:“要多谢梁山好汉,此番之事,都是那店小二之故,若不是他刁难,岂会生出此等事端!”
拼命三郎石秀,一声高喊道:“那人在何处?若是方才就死了,岂不是便宜那个搬弄是非的狗东西!”
杨雄也道:“不错!那小二油嘴滑舌,仗势欺人,若是有谦恭数分,岂有我们祸患事来,更引得这么多杀戮!”
正说着功夫,一人策马而来,不是旁人,正是大将栾廷玉,他手中提着一人,喊道:“诸位兄弟,你们可是在寻此人?”
栾廷玉说完这话,将手中那人往地上轻轻一丢,好似生怕摔死这人。
那人一落地,仰面朝天,惨叫一声,模样着实狼狈。
石秀上前,定睛一看,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一把提着那厮衣领,喊道:“小二,可曾想过,咱们又见面了!”
那小二吓得浑身发软,见那石秀满脸是血,哭喊道:“爷爷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我也不知道几位大爷身份,若是知晓,岂敢这般啊!”
“你这狗贼,便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上面给你一分的权势,你恨不得当作十分来用,咄咄逼人,恨不得将人逼到死地!此番祝家庄祸乱之事,便是从你而起!”杨雄高声大骂道,“你这刁奴,任何主子碰到你这刁奴,才是招惹祸事!”
小二吓得面无人色,当日他也是仰仗祝家庄的身份,往昔都是这般,那些路过的商人,哪个不是低眉顺眼,不敢造次?
过去那么多次,屡试不爽,哪个敢反抗半分?
哪知道这次遇到的这群人,一个个竟是杀才,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此番竟是死路之地!
天啊!
杨雄吼道:“小二,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