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探出脑袋,在门外看了看,见没什么人,道:“小人便是胡说八道,也是跟诸位客人随意说道,万万不得当得真。”
杨雄赶忙道:“我们都是外乡人,正要听小兄弟说道此处,也省的两眼一码黑,万一撞到危险,那也是难办。小兄弟,便是做一番好事,与我等说到一二。”
小二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太过客气,要说这梁山也是神奇,他我说他们不像山贼,倒像是官府。”
“官府?”杨雄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真正占据的地方,便有官吏前往,更有文武将领,镇守各地,然后还有劝农兴修水利之类,一些做工之类,还有银钱供用,不但如此,农田之地,常有各种不曾见过的粮食,听闻在小东村地方,哪里种植一种叫做棉花的东西,冬日能做被服,寒冬之日,有此物都要暖和很多。”小二如是说道。
“竟有此等事?”杨雄大吃一惊,不想郓州竟有这般大的变化。
“关键赏罚分明,重农也重商,各有标准物价,总之有些地方的日子,比往昔要好过很多。”小二说道,“最近便是连我们店中生意都好过一些,只是”
说到这里,小二稍稍愣了一下。
“小兄弟,无须担忧顾虑,有什么关心之事,只管说来。”杨雄当即从怀中掏出点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今日我们在这里过一宿,便是随便弄些吃,小兄弟无须照看我等。”
小二见到银钱,又瞅着这群人谈吐不凡,索性道:“几位客人都是讲究人,小人的意思,这附近的日子不怎么太平!前面再行一阵,便是那祝家庄!那可是不好招惹的,听闻前些日子,已与梁山的斥候生了冲突!”
“嗯?竟有此等事来?”杨雄问道,“那祝家庄不过是庄子而已,为何不好惹?”
杨雄等人想来,梁山连朝廷万人之军,都打的大败,换做任何人,岂会胡乱找梁山做对手?
小二道:“小人也不知,只是听闻那祝家庄颇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也有武力兵马,最近还有官府给他们送甲胄武备,像是让他们防备梁山!”
杨雄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不少。
这话中的信息量很大,若是细细探查,这祝家庄定然是想要做急先锋,是要跟梁山抗争。
四人互相看看,都是生出心思。
一旁时迁道:“你这里有酒肉没有?”
小二摇着头,道:“几位客人,实不相瞒,眼下只有两口锅是干净的,你们自用无妨。至于酒肉,一早没多久,就被附近人家买走。只剩下一缸酒水,并无下饭之菜。”
时迁道:“罢了!路过之客人,也没用那么多讲究,我们买些米来。”
“是要多少米?”
“取个七八升!”时迁道。
小二当即取来米,顺便把米给淘,然后烧锅做饭。
石秀在一旁安顿行李住所,杨雄将碎银子给了,他们与戴宗分别时候,便取了杨雄、石秀行李,还寻了银钱,都在离开时候,一并给了。
没一会功夫,米饭既熟。
小二便去里面掇出那瓮酒来开了,将一碟儿熟菜放在桌子上。
时迁先提一桶温水来,叫杨雄、石秀、杨林洗了手脚。
一面筛酒来,就来请小二哥一处坐地吃酒。
放下五只大碗,斟下酒来吃。
石秀看见店中檐下插着十数把好朴刀,问小二哥道:“你家店里怎的有这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