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杨林问起梁山中事,戴宗也不知其他,只是大概说了郓城与官军大战,稍稍将青云谷一战说了!
听说到武松一刀下去,人马俱碎,杨林听得热血沸腾,连连道:“不想竟遇到天下一等一的人杰英豪,便是上山能够拜见,也是此生幸事!”
戴宗笑着说道:“武松兄弟可谓步战无敌,力大无穷,越战越勇,简直是梁山当下,步军第一人也!”
“这样的人物,恐怕在梁上中,怕是没有第二人了吧?”杨林一脸向往之色,神色之间,满是崇拜与仰慕。
戴宗笑了笑,摇着头说道:“不,武松哥哥只能算步战第一,若说山中第一,却不能是他!”
嘶~~~
就是这般,居然还不是武将第一?
“那又是谁,才能够称为第一人?”杨林目瞪口呆,一脸呆滞之色。
青云谷一战,听得杨林热血沸腾,恨不得都要喊武松为大哥,跟他后面南征北战。
便是这样的猛将,居然还不是山中第一人?
难道还有比他更恐怖的?
那到底该强大大何等地步?
戴宗露出一抹神秘微笑,喃喃道:“自然是梁山的大当家,曾经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林冲哥哥吗?他竟如此神威?”杨林眼睛冒出光来。
戴宗道:“山寨其他的猛将,跟武松哥哥如何比,实在难以比较,可唯有林冲哥哥,只能说山中第一人!跟他们比,那是两种不同境界。”
“不同境界?此话何解?”杨林心痒难耐,实在无法相信,武松哥哥那么强大之人,居然还跟林冲大当家的,还有境界之差?
戴宗想了想,道:“自我上山之后,便不曾见过林冲哥哥出过手。不过,据我所知,林冲哥哥出手,无一人能够抵御。随手传授武艺,便让山中刘黑子,成为山中猛将,寻常之人,极难匹敌。最关键,林冲哥哥作战,永远不知疲惫,力大无穷,传说可以不眠不休,连战三天三夜!”
“天啊!这岂不是真神转世不成?”
杨林傻眼了,瞪着眼珠子,好似听故事一样,一脸震惊。
戴宗瞧着杨林那模样,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今日便说这么多,等你回头上山之后,自然明白了。”戴宗故作神秘说道。
杨林听的正爽,一副意犹未尽模样,这么一搞,实在难受,瞧着时间,的确晚了,只好道:“那哥哥明晚再说,实在听得过瘾呢。”
“好,明晚咱们再说。”
过了一夜,次日早起,两人打火吃了早饭,收拾动身。
杨林便问道:“兄长使神行法走路,小弟如何走得上?只怕同行不得。”
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带得人同走。我把两个甲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来,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赶得我走!”
杨林恍然大悟,松了口气,又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浊骨的人,比不得兄长神体。万一拖累兄弟行程,实在麻烦。”
戴宗摇着头,解释道:“不妨。是我的这道法,诸人都带得,作用之时,和我一般同行,并无妨碍。只需我自己吃素,并无妨碍。”
当时戴宗取两个甲马,替杨林缚在腿上。
戴宗也只缚了两个,他口中念念有词,作用上神行法,吹口气在上面,两个轻轻地走去,要紧要慢,都随着戴宗行。
杨林往昔何曾见过这等神秘之法,一边走,一边连连称赞,实在惊讶!
“这样的速度,便是天下南北都能去,而且传递消息,便是连马儿都不需要用,节省不少时间与精力啊!哥哥这法门,实在是神仙的手段!”杨林赞叹不已。
戴宗哈哈大笑,道:“若是往后大战,传递消息这块,真的走起来,我比那些战马都要快,最关键往返自如,中间耽误时间甚少。”
两个你一言,我一句,之后路闲说些江湖上的事。
若是远处看,虽只见两人好似缓缓而行,正不知走了多少路。
两个人行到巳牌时分,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
杨林定睛一看,便是认得,便对戴宗说道:“哥哥,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前面兀那高山里常常有强人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两个正来到山边过,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走出一二百小喽啰,拦住去路。
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行人须住脚!你两个是甚么鸟人?哪里去的?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你两个性命!若是不懂事的话,便是连人头留下,省的哭嚎。”
杨林咧嘴一笑,兀自道:“戴宗哥哥,你看我结果那呆鸟!”
他拈着笔管枪,抢将上前。
那两个头领见他来得凶,有些慌神,等杨林走近,那两人定睛前来看了,上首的那个便叫道:“且不要动手!兀的不是杨林哥哥么?”
杨林上前一瞧,却才认得。
“怎么是你们?怎么在这里拦路?”
上首那个大汉提着军器向前作揖行礼,又唤下首这个长汉都来施礼罢。
杨林请过戴宗,说道:“兄长且来和这两个弟兄相见。”
戴宗好奇问道:“这两个壮士是谁?如何认得贤弟?”
杨林便道:“这个认得小弟的好汉,他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姓邓名飞,为他双睛红赤,江湖上人都唤他做火眼狻猊。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他不得。往昔在多在一起合伙办事。一别五年,不曾见面。谁想今日他却在这里相遇着。”
邓飞上前,神色讨好,开口问道:“杨林哥哥,这位兄长是谁?必不是等闲人也。”
杨林哈哈一笑,挺起胸膛,介绍道:“我这仁兄是梁山泊好汉,神行太保戴宗便是,如今小弟有幸,与哥哥结拜,往后便是他的兄弟。”
邓飞听了道,一脸恭敬之色,讶然道:“莫不是江州的戴院长,能行八百里路程的?”
戴宗谦虚道:“小可便是。”
那两个头领慌忙跪拜道:“平日只听得说大名,不想今日在此拜识尊颜。还请哥哥饶恕我们两人无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