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久一愣,盯着眼前高壮男子,犹如一头黑熊,最关键这人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招惹。
崔久色厉内荏道:“你是什么人?”
刘黑子冷冷道:“你有个妹妹,可是叫崔氏,小名燕燕?”
“你怎么知道?你你到底何人?”崔久一脸警惕的说道。
旁边胖妇人张口说道:“莫不是妹子被人休了,还是欠债太多,我可告诉你,咱们家都是住这破草屋,可没什么钱。”
见他们反应,刘黑子简直厌恶至极。
还真是崔氏的亲戚,看来这老太婆,便是崔氏的奶奶了。
“燕燕?我的孙女怎么了?”老妇人一下子拉住刘黑子的手,担忧地道,“那女娃子最是可怜,年纪轻轻便嫁到北面,多年不见,实在担心得很。”
刘黑子心中一暖,道:“奶奶,莫要担心,燕燕好得很,这次我是来接您回山东的,她现在怀上孩子了。想您的紧呢。”
“真的吗?燕燕有孩子了!天啊,老天保佑啊。”老妇人听到这话,浑浊的双目,一下子多出光来。
刘黑子笑着说道:“是啊,再过几个月,便要生了,到时候奶奶就要当太奶奶了。”
崔久一听这话,也是一喜,当即道:“怎么?你要把我奶奶接走?”
刘黑子点点头,道:“对,接她北上。”
崔久面露喜色,道:“好,好得很,赶紧接走。好得很,我们穷得要死,实在没钱养了。”
若不是崔氏的亲戚,便是见这两个不孝杂碎,刘黑子看在老太太面子上,压制着怒气。
“好!那我便带奶奶走。往后由崔氏为她养老送终。”刘黑子开口说道。
说到这里,刘黑子又问道:“奶奶,你可愿意与我同走?这是信,还有燕燕的信物。”
老妇以前也是书香人家,不想这家道中落此等地步,还真是时也命也。
老妇人接过信笺,一看手串,登时眼泪婆娑,拉着刘黑子的手,哀伤地道:“这是我送燕燕的手串啊,不想她一直戴着。她她还好吗?”
“好,好得很,就是一直想念您。所以,我来了。”刘黑子开口说道,“您还是把信看了吧!”
老妇人解开信,里面却没有多少字,而是画了一幅画,正是崔氏的自画像。
“我明白了,我跟你走!”老妇人露出会心一笑,好似方才的哀伤,都不见了。
刘黑子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我去收拾收拾衣衫行李。”老妇人道。
“不了,什么都不用收拾,一会去给奶奶买新的!”刘黑子断然说道。
“这好吧!”老妇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刘黑子,便什么都不说了。
刘黑子刚要把奶奶背起,哪知道那丑陋妇人喊道:“等一下!要走可以!先把钱付了!”
听到这话,刘黑子脸色一沉,杀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