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人同时高喝,声可破军,便是周遭房舍的瓦片,好似都在微微颤抖!
三千精兵悍将,第一次将梁山触手延伸到郓城,这是林冲入两个年头后,第一次主动出击!
林冲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黄信,这小子情商果然很高,到这个时候,还晓得搞个口号,不愧是剧情中有谋略之人。
此人也许武艺不是顶级,可却是搞政志的高手。
太震撼了!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恰在这时,东边的天空,太阳初升,一道金色的光芒,划破黑暗,从天空洒落,照亮整座郓城。
金光落在林冲身后,他的脑袋后面,犹如万千金光,这一刻,便是王正青也神情震荡,情不自禁一掀衣袍,跪在林冲跟前。
不远处,王家女眷纷纷跪下,犹如看一尊天神!
终于,一阵呐喊声中,林冲微微抬手,全场瞬间安静。
林冲虎目一瞪,高声道:“郓城只是起点,让正义与光明,降临这片大地!我们带来的是全新的未来,我们的敌人,他们在腐朽,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所有人,保持你们的锐气,路还远,征战还在!
为了你们的家族,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子,你们子孙,为了千秋万代!我们将一扫寰宇,创造一个全胜时代!我们将所向无敌,无可抵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胜!胜!胜!”
“胜!胜!胜!”
“胜!胜!胜!”
呐喊声中,郓城入梁山之手。
正如林冲所言,打仗只是开始,治理地方才是核心。
郓城县衙,王正青驾轻熟路,开始恢复郓城秩序。
恢复秩序才是最为重要的,也是极为关键。
很快,郓城官府发布安民告示,在第二日之后,百姓发现巡视街道的居然是那位熟悉的王正青相公。
整个城市的气氛,骤然一下缓和。
在三五天之后,梁山开始在郓城周边招兵买马,秩序恢复如初。
青州,知府衙门。
“混蛋!混蛋!林冲那个狗贼,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攻打郓城!到底谁给他的胆子!”慕容彦达暴跳如雷,面皮子都红了。
县衙之下,时文彬领着一群人,瑟瑟发抖,还是硬着头皮道:“知府大人,王正青辜负圣恩,竟然投靠梁山贼,主动领兵攻打郓城!他真的与梁山贼勾结在一起,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郓城人马不少,时文彬,你居然说丢就丢!你干什么吃的?吃屎的吗?你这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慕容彦达气急败坏,张口便是屎尿问候时文彬,哪怕这小子还在给他拍马屁,慕容彦达也是丝毫不予理会。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时文彬脸都绿了,赶忙解释道:“慕容大人,您可不知,那王正青狡猾如鬼,先是派遣两百人潜伏县城,半夜到处纵火,引发官军救援,然后又有一百人冲击南城门,诈开城门,梁山军马军早有准备,一路杀入,哪里能够挡得住!
时某本想与城同死,可是若死了,如何跟大人告知城中具体情况,而且,我已派人诛杀王正青全家,眼下恐怕他的家人已死,也算是报了仇怨。”
慕容彦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讶异道:“你居然有如此急智,若是王家满门被杀,王正青素来仁孝,心神定然大震,哈哈哈哈,可惜见不到他悲愤欲绝的姿态,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啊!”
时文彬赶忙擦着额头冷汗,总算松了口气,这慕容大人,可是皇亲国戚,若是得罪死了,他就完蛋了。
还好一阵疯狂马屁,算是让他消了气,否则这条小命,恐怕都要保不住。
“时某还准备了一些特产,原本打算多带一些,若不是梁山狗贼,也不至于这个场面。”时文彬搓着手,谄媚说道。
慕容彦达一听“特产”,登时露出笑容,道:“时大人,梁山贼奸猾,这守城一事,怨不得你,我定会为朝廷禀明。再说郓城算不得什么重要地方,丢了也就低了,朝堂中的那些大人物们,他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时文彬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心中松了口气,赶忙把特产提来。
慕容彦达轻轻一提,将绸缎轻轻一提,望见里面物事,微微一笑,拍着时文彬肩膀,道:“你是忠臣,朝廷栋梁啊。本官一定为你辩解,此战之败,怪不得你。”
时文彬感动的眼泪横流,直接跪在地上,道:“慕容大人,对下官有再造之恩,往后定为大人尽心竭力。”
慕容彦达纠正道:“你当要为朝堂办事,可不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