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犹如神秘的魔力,尽管远处的武松听不见,然而武松手中的刀,却是舞动的越发猛烈,杀入人群中,犹如狼入羊群,在连续砍杀二三十人后,这一百人的乌合之众,瞬间崩塌!
“妈呀!这是鬼,这是太岁!逃命啊!”
“谁特么的挡得住!一刀一个,我还不想死!”
“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我还不想死。”
“太狠了!太残暴!逃命,逃命啊!”
人的勇气,是会崩塌的!
犹如战场上的形势,稍纵即逝,往往是一个位置的崩塌,便会引发山崩地裂的溃败!
实在武松的暴杀,实在太过恐怖!
对上必死,无人可挡,还有谁能够抵御?
蒋门神大恐,打死都没想到,场面瞬息狂变,远处那持矛男子还没动手,这武松竟然一人杀翻百人队!
“这还是人吗?!怕是杀星降世啊!这是神魔一样的人物!”蒋门神面如土色,下意识往后一退。
可是,他哪里有退路!
武松箭步而至,抬手便是一刀!
这位打虎好汉,从头至尾,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蒋门神龇牙咧嘴,狂吼一声,抬起手中朴刀,猛砍过去。
“哐当!”一声!
蒋门神手中朴刀应声而断,武松那柄太岁刀,带着黑色乌光,迎面而至!
却是连刀带人,一并砍下!
蒋门神仰面倒地,脖颈到肩膀位置,斜拉出一道巨大伤口!
他瞪着一双眼睛,不晓得是恐惧,还是绝望。
武松站在蒋门神一侧,冷眼一瞧,将刀上血迹,在蒋忠身上随意擦拭。
当他转过身,武松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这一刻,他重新变成那个赤诚而坦荡的武二郎!
林冲将弓箭一收,微微一笑。
武松快步而上,走到林冲身前一米外,推金山,倒玉柱,庞大身躯,当即跪在林冲跟前。
武松抱拳,言辞恳切道:“哥哥在上,此番二郎欲往鸳鸯楼,诛杀二张,以报栽赃陷害仇怨!等仇怨除去,二郎还请哥哥收留,从今往后,报答哥哥大恩大德!”
林冲仰天大笑,道:“得二郎相助,梁山大业可成!往后乃是我左膀右臂,定能为我分担忧愁!你要报仇,哥哥与你同去,护你安危!”
武松也不矫情,道:“有哥哥护持,那是万无一失!不过,那两个贼人也是一般,还请哥哥做旁观,若是二郎不敌,还请哥哥助我!”
“好!大丈夫当要除恶务尽,念头通达!”林冲一声低吼,道,“趁着夜色,咱们便是大干一场!”
武松也是点头,心情颇佳。
林冲道:“那甲胄名为镇魔玄甲,弓箭为破甲弓!等到砍杀二张,拿回炫纹宝刀,往后便是武备齐全!”
“全靠哥哥仁厚!”武松面露感激之色。
林冲又道:“原本打算入城救你,只是那二张把控监管的紧,施恩都不得法,以至于拖延至此,害得兄弟脸上落下金印。”
武松摇着头,道:“哥哥不来,才是好事!这段时间,二郎也想明白很多,若是二郎只要遭难,便一直仰仗哥哥救护,我还算个什么男人?往后又如何报答您?哥哥能到飞云浦,二郎已是感激不尽。
至于这金印,反而是好事,人都要靠自己,针扎不到肉,不知道痛,有些事,只有自个经历,才会成长!
时至今日,才知哥哥对我仁厚无双,从今往后,二郎的命,便是哥哥的!”
林冲一把将他扶起,指着天边下落的太阳,道:“哥哥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忠诚与仁义,为这天下百姓!”
武松登时神色大动,真心实意道:“愿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好!今日便去孟州城!除恶务尽,永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