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山中评选三好学生,这吴用绝对是第一名,还能给他颁发个奖状。
等众人走入山谷之中,在官道中间,却是望见几十人,竟是在路中间嚷嚷不休。
只见两个好汉,同时骑在马上,正在骂骂咧咧。
吴用直起身子,定睛一瞧,道:“只怕是强人拦路,当要小心,不可怠慢轻敌!”
这话一出,黄信也是警惕,一把抽出丧门剑,取出腰间弓箭,做好防护。
林冲摆摆手,说道:“不像是山贼,倒像是打架斗殴。吴用,我们前去看看。黄信兄弟,护卫我们安全。”
这话说出来,可把黄信给高兴坏了!
娘的,给大当家做护卫,还真特娘的长面子。
听闻以前是个叫刘黑子的小子,那是混的风生水起,极得大当家信任!
黄信不由得暗想:那老子也要做刘黑子第二!
这家伙对自个武艺颇为自信,总觉得遇到的对手,那都是狠人,打不过不是他不行,而是对方太强。
总之,一股谜一样自信。
众人朝前探路,黄信更是一马当先,顶在最前,忠心耿耿。
等又行数百步,发现竟有三五十人,分成两拨人,彼此对峙。
左边一个年轻小伙,生得雄壮,头上戴着三叉冠,身上穿着百花袍,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背后跟随的随从,也都是红衣红甲!
这红衣男子,还骑着一匹赤色骏马,对着对面那人喊道:“说好一同见英雄,你非要说你要做头儿,不依不饶,既是如此,咱们就好好比斗一场,见个输赢!否则,你还真当我无能之辈,好欺负的很。”
这人说话雄壮,气势汹汹,颇为有力。
至于右边一群人,则是穿着白色衣衫,领头一人,也是年轻后生,生得颇为雄壮,头上戴着三叉冠,顶一团瑞雪,身上穿着镔铁白甲,犹如披着千点寒霜。
身下坐着一匹白色玉马,手持一杆寒蛟银戟,背后护卫,也都是穿着白色衣衫。
“这两拨人有些意思,一队红,一队白,不晓得还以为他们要下棋!”黄信一旁开口嘲讽,惹来林冲、吴用两人淡淡一笑。
这两帮人彼此对峙,可谓旗鼓相当,都是持的战戟,一边是白色旗号,一边是红色旗号,那红衣服之人,昂首扩胸,将手中寒蛟银戟举起,斥责道:“这办事当然要分第一与第二,若是一件事要两个人拿主意,那还能成什么事?”
红衣男子,听得这话,勃然大怒,当即道:“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若是能赢我,我便心甘情愿唤你哥哥!”
两人也不含糊,各自持着手中战戟,竟是在道路中间厮杀。
林冲、吴用几人,登时勒住马儿,定神瞧着。
黄信原本还想发挥一下,可是瞅了几眼,不由得夸赞道:“这两人好本事!”
林冲瞧得仔细,这两人弓马娴熟,腰背之力,都是雄浑,战戟交错,斗的不亦乐乎,两人气息都是沉稳,不见分毫散乱。
一红一白,交锋对峙,竟是不分胜负,来回杀上三十多回合。
“好!好!好!”林冲不由得拍手称赞,心中却是在嘀咕,莫不是遇到那两人了吧!
记得原剧情中,有两人被宋江收服,眼下这场景,有些眼熟啊。
林冲一步步趱马向前看时,只见那两个壮士斗到间深里,这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幡,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那里分拆得开。
林冲哈哈一笑,抬手一伸,一旁黄信心领神会,立马奉上长弓。
这一套动作,可谓信手拈来,这黄信还真是个妙人,马屁功夫,着实到位。
林冲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夹,稳住马儿,右手向走兽壶中拔箭,搭上箭,拽满弓,腰马合一,气沉丹田,觑着豹尾绒绦较轻处,飕的一箭,恰好正把绒绦射断。
“好!”吴用大喝一声,奉上马屁。
“神箭!这特娘的也太准了!”黄信惊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花荣神射,乃是世间少有。
毕竟那花荣外号小李广,可不是寻常人,可是黄信打死没想到,林冲哥哥的箭术,端的厉害无双,与花荣不相仲伯。
刹那间,那两枝画戟分开做两下,身后梁山好汉一齐喝声采。
那两个壮士也是惊骇莫名,彼此望着手中战戟,当即便不再相斗,都纵马跑来,直到林冲、吴用马前。
两人骑在马上欠身声喏,都道:“愿求神箭将军大名。”
吴用在马上答道:“我这位哥哥,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我不过是乡间教书先生一名。”
那两个壮士听罢,同时露出狂喜之色。
两人扎住戟,便下马,推金山,倒玉柱,都拜道:“林冲哥哥,闻名久矣。这番下山,却是奔着哥哥而来!不想今日得见,乃是我二人好运。”
林冲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看来林冲眼下,也是有些虚名了。”
“不不不,林冲哥哥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哥哥仁义无双,待兄弟赤诚,全天下都在传唱您的威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