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敢问哥哥高名大姓,也好让我知晓,我武松有何本事,能让哥哥如此寻我?”武松一头雾水,受宠若惊,面露讶异之色。
最关键来人,他压根不熟悉。
他在柴家庄子呆了有一阵子,起初柴大官人对他颇为礼重,后面因为一些小事,他与人生出纷争,那些小人在柴大官人面前进谗言,现在处境倒是一般。
这么一想,武松心情有些抑郁,混到如今田地,还真是憋屈无奈啊。
正想着的功夫,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冲兄弟,你的速度还真是快啊,我回到庄子不到一日,你竟已赶到这里,请进请进。”柴进二话不说,一把拉住林冲的手。
林冲淡淡一笑,又看一眼武松。
柴进心领神会,对武松道:“二郎,眼前贵人,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如今坐着梁山头把交椅,手下有兵卒三五千人。他亲自来我这里,可是奔你而来啊。”
武松不听还好,一听竟是豹子头林冲亲临,神色狂喜而惶恐,当即一掀衣袍,猛地跪在地上,高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出口恶言,实在不知好歹,还请兄长宽恕。”
林冲心中大喜,原本这个待遇是那黑脸宋江得来。
当初宋江那厮,家中犯了杀人案,一路逃到柴进这里躲避,偶遇武松,两人情投意合,最后更是结拜为异性兄弟。
这一次,他林冲算是赶得及时,抢到宋江跟前,一切都很好,没有让宋江骗走。
武松性子赤诚,这样的人,只要给以恩义,他定然是死心塌地,百倍报答。
快意恩仇,疾恶如仇。
说的便是武松这样的人。
可是你若是加害与他,莫管你什么身份。
以武松的性子,绝对杀你全家,把你鸡蛋黄都给摇散。
柴进松开林冲的手,沉声道:“武二郎,你可知道,林兄弟这次做了天下英雄都要仰慕的壮举!”
武松一听这话,眼睛登时放出光来。
“二郎孤陋寡闻,多日呆在庄子上,消息闭塞,还请大官人告知。”
柴进哈哈大笑,心情格外愉快,道:“林教头有一位兄弟,被高俅所害,关押在东京大牢,林教头听闻后,带领兄弟从梁山杀入东京,将那杨志兄弟从大牢中救出!眼下已震动天下啦。”
“竟然有这种事?东京救人?!哥哥当真是仁义无双,这样的胸襟与气度,小弟佩服万分。”武松心头一团火猛地窜出,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危难之中,狂奔救命,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一时之间,武松对林冲佩服到极点。
他武松一辈子梦想的便是做个有情有义的,今日居然见到此等大英雄。
这不光是魄力与勇气,还得是仁义,不但如此,还要用超高的武力!
苍天啊,这样的英雄人物,他武松竟有机缘得见,实乃平生快事。
“可惜武松不能早点与哥哥相识,否则定与哥哥一同做这等大事,实为平生快事啊。”武松一脸遗憾的道。
柴进又道:“武二郎,你这次走大运气,林教头对你极为看重,原本都要回到梁山,却是从东京马不停蹄,亲自来见你啊。”
武松一听这话,面孔都涨红。
他卑微甚久,何曾有过这样的礼遇。
何况眼前这人,声名远播,麾下更有一群英雄好汉。
这么一想,武松心中犹如滚过一道热流,涨红着脸道:“二郎何德何能,让哥哥一路奔波,方才还出言不逊,现在想来,懊悔不迭。还请哥哥莫要怪罪呀。”
林冲大笑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扶起武松,温言道:“二郎,我说值得便值得!方才你我都不认识,你又身体不适,有点烦躁,也是人之常情,我岂会怪罪呢?”
“哥哥……我……”三言两句,句句入心,武松眼眶微微泛红,感动得不行。
柴进面露好奇之色,忍不住问道:“林兄弟,这武二郎真的如你所说,乃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
林冲笑着道:“自然!天下少有的好汉!若有二郎相助,天下只怕没有几人,是二郎的对手呢。”
柴进大喜,连连道:“走走走!不要在这里呆着,我已让人在后院备好酒水,咱们边吃边说。这样的英武人才,我定要把酒言欢。”
“好兄弟!咱们走。”林冲点头,顺手一把握住武松的手臂,扯着便走。
好家伙,感动的武松差点落泪。
“哥哥,待我犹如亲哥哥,让我想起我家大郎哥哥。实在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