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怎么会这么痛。”
“啊……”
……
吞天金貂的话音刚落，叶休就果断闭上眼睛，但他的耳边却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成百上千人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这些人大都是散修，也是第一次来，根本不清楚悟道崖的情况。
要不是吞天金貂提醒的及时，叶休自己恐怕也将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对此天庭、轮回殿的高手却早已习以为常，那几名来自二重天的高手闻声眉头微蹙，接着大手一挥，便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霎时间，方圆数里范围内都被鲜血染红，血气冲天，而这些血气又被悟道崖吸收，其上的道痕也越发明显。
对于这个情况，现场无人制止，就算是一向重视名声的天绝门在此刻也选择了沉默。
由此可见，各大势力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但从未向外宣传，为的这一刻。
但这也太残忍了一点。
“是不是觉得他们很残忍？”
吞天金貂察觉到了叶休的异样，道。
“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休当然觉得残忍，这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这些人用来激发悟道崖的祭品，这与古时的祭祀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只要那几名从二重天来的人一人放一点血就够了，但他们明显不愿意这样做。”
吞天金貂继续传音道，其实在很早以前，他们这些人用的是妖族的血，但后来人妖发生大战，妖族因此而占据妖域并使得双方不再来往，这些人无法得到足够的妖兽之血，便想到了这种方法。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散修根本不能算是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自己提供服务，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而且这样做不仅可以增强悟道崖的效果，还能够减少仙界的人口，也算是简洁的节省了资源。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人族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自内耗。”
叶休意味深长道，在九天大陆的时候他对此就是深有体会，而他也是深受其害。
自己的存在让大梁稳坐江山，使得周围流过不敢越雷池一步，结果却因为自己功高震主而被皇室所忌，更是设下毒计坑害自己。
虽然他们最终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们给自己造成的影响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始终盘踞在他的内心之中。
此类的情况放在整个人族层面也同样适用，门户之别，与国家之间的情形一样，它们的存在加剧了内耗，让无数人族天才陨落。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当年人族与域外天魔交战之时发生了什么样事情，如果人族能真正做到团结一心。
就算人族赢不了，域外天魔恐怕也不可能胜的如此彻底。
“这话说的到位。”
吞天金貂点点头道，叶休这话简直说到了它的心坎里，其实不止是人族，妖族也同样是如此。
各大种族为了争夺资源也是不断内耗，大量具有潜力的天才被杀，被埋没。
这才是整个仙界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