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儿看着那守卫道:“淮阳距离都城千里之隔,我远道而来看望老夫人,你不该进去通报一声吗?”
“刚刚那位姑娘是你们府上的小姐?将军夫人?还是哪位主子?”
似是没想到眼前看似温婉的姑娘突然出声质问,那守卫微微一愣,却也道:“素香姑娘是老夫人近前的大丫鬟,平日里老夫人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哈。”春茶听了都没忍住冷笑一声,当即开口:“我还以为是个主子,没想到只是个下人。”
“丫鬟便是丫鬟,怎可越俎代庖替主子说话?”
“我家小姐上门看望老夫人,这人还没见着,竟是被一个下人给下令拒之门外,这便是昭武将军府的规矩和待客之道?”
春茶平日里很是稳重,也最沉得住气。可今日自家小姐竟是被一个丫鬟给摆了脸色,她也是难得发一回脾气。
果然,那守卫听了春茶的话,脸色也微微露出尴尬,只是道:“老夫人近来身体不适,我们也不敢贸然去打扰。”
“要不然姑娘过几日再来吧?”
聂灵儿也来了脾气,立在原地面不改色的道:“除非老夫人亲口说不见,不然我今日就站在这里等!”
“这……”守卫傻了,心道这姑娘性子还挺倔!
胆子也不小,竟是敢在昭武将军府门前搞事情。
正僵持着,又有一人从大门内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人,那人微微一愣,皱眉问:“怎么回事?”
“白管家!”
见到此人,两名守卫的态度更显恭敬了。
白管家走到近前,打量了一眼聂灵儿,才问:“姑娘来我们将军府有何事啊?”
不等聂灵儿开口,那守卫已是回答:“白管家,这位姑娘说她是从淮阳来的,来看望老夫人。”
淮阳来的?
白管家一惊,脱口而出:“是聂姑娘吗?”
“晚辈聂灵儿,见过白管家。”聂灵儿语气轻柔的应。
“哎呦,可不敢当,姑娘多礼了!”白管家脸色瞬间变了样,殷切的招呼聂灵儿:“姑娘千里而来,将军可是知道啊?”
“知道的,我写了信给他。”聂灵儿道。
白管家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话落,扭头看向那守卫责问:“何故让聂姑娘站在门口久等,为何不进去通报!”
此时那名守卫已经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下只下意识的道:“素香姑娘说……说老夫人不见客。”
“不长眼的东西!”白管家气急,一巴掌拍在那守卫的肩膀上:“竟敢怠慢聂姑娘,小心将军问罪你!”
那守卫一听,脸色难堪的都要哭了。
白管家扭头又是一脸笑容,引着聂灵儿进府去:“老夫人总是念叨姑娘呢,等会见了姑娘,她一定高兴。”
聂灵儿也道:“虽是和白管家第一次见面,但总感觉是相识已久的故人了,老夫人写给我的那些信,都是白管家代笔的吧?”
“姑娘说的是,姑娘寄来的信也都是老奴念给老夫人听的,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总感觉和姑娘已经熟络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