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香桃在一旁喏喏的开口提醒。
二人一愣,秋蝉看向香桃:“你嘴巴严实点,不要去告状。”
春茶现在是府上的掌事丫鬟,下人们都得听她的,之前那一巴掌打在夏禾的脸上,也是给其他人警告。
在背后嚼主子舌根,这是做下人最忌讳的事。
香桃胆子小,被秋蝉这么一说,吓的缩了缩脖子,脚下快跑两步去追冬青去了。
夏禾和秋蝉忍不住窃喜纷纷笑了,只盼着小姐真的能嫁给秦将军。
聂灵儿回了自己屋子,春茶一边为她解下披风,一边开口:“小姐,奴婢去烧点热水给您暖暖身子吧?这春天的晚风最是打人,很容易就钻身子里去了,别明天生病了。”
聂灵儿虽不担心秦玦会出什么事,可心下难免会惦记,此时哪有心情想其他。
只淡淡的说了声:“不碍事,很晚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说话间,聂灵儿已是上了榻,身子靠在榻上盖着锦被,眉头紧锁。
春茶见了,嘴巴动了动,却终是没说话。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留了一盏烛火,春茶悄悄的退了出去,继而将门带了上。
与此同时,秦玦随着这群官兵向着城北而去。
巡抚大人在淮阳安身的地方在城北,许是余魁刻意安排的,和在城南的余府相隔甚远。
但宅子又大又漂亮,倒是颇为阔气,也符合巡抚大人尊贵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
大门前,守卫伸手将众人拦下,目光不善的打量起这深更半夜突然出现的一群官兵。
他这个反应落在秦玦眼里,不由的让秦玦眼底的眸光深沉了三分。
就好像今晚这件事,他们府上的人毫不知情一般。
这般浩大的阵仗,宇文建贤府上的守卫会不知道?
官兵头头硬着头皮上前,对着那守卫道:“我们奉宇文大人之命办事,现已将人找到,特来复命!”
大人之命?
那守卫闻言不由面色狐疑的瞪了瞪眼,与另一个同样表情的守卫对视一眼。
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此时这个时辰,大人早已躺下就寝了,哪个不要命的敢进去打扰?
可若是真的是要紧的事情,耽搁了也会被降罪。
“人在哪呢?”
就在守卫心有迟疑之时,一声高昂且伴着隐隐兴奋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只见闻讯而来的宇文邰身后跟着几十名官兵,浩浩荡荡的奔来,宇文邰身旁的随从鼻子上还贴着纱布呢!
近前,一眼就认出了秦玦。
宇文邰眼中难掩亢奋,侧首便抽出了一旁官兵腰间的佩刀,嘴上恶狠狠的道:“敢得罪小爷,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逃,看我不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