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古国祚一千四百余年,国运昌盛,今天下大乱,前有活死人祸国殃民,后有南朝十八国背弃盟约,朕心甚寒。
大皇子李建德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遗诏刚宣读完毕,摄政王一脉的官员立马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震天响。
场中有人没有跪,是那秦王,秦王傲然站在人群之中,双手拢在袖子里等众臣跪下之后大声呵道:“你敢篡改遗诏?”
跪在地上的大臣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果然,没这么简单。
站在台上的摄政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遗诏就在此处,你敢不尊先帝遗诏?”
秦王冷笑:“按照我大古国律法,篡改遗诏该当何罪?”摄政王立马喝到:“放肆,你该称呼我为君王”
秦王继续冷笑:“遗诏还未弄明白就这么急着当皇帝了?是不是有些急了?如此这般,我要求公布遗诏”
公布遗诏这种事情史上是有发生过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是得不到回应的,我都好意思骗你了,你怎么还要胡搅蛮缠呢?
果不其然,摄政王直接拒绝了,理由是先帝遗诏须放入皇宫内阁,不得观看。
秦王骤然从怀中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遗诏大声喝道:“当日我去金陵见了父皇最后一面,父皇写了两份遗诏,一份留在京城,一份留我处,就是怕有小人篡改遗诏,现在看来,之子莫如父啊”
秦王此言一出,在场众位大臣全部呆住了,两份遗诏,绝无仅有的事情,可按照他们对李仲意的了解,这事极有可能是李仲意做的。
秦王不管台上那位摄政王的脸色铁青,开始宣读遗诏,前面都是一样的,只是最后一句有了偏差。
遗诏曰“今我大古混乱生,百姓苦,乃我李家皇姓之过错,思虑再三,朕决定将皇帝之位禅让与桃县桃花镇人氏陈白泽。
陈白泽饱读诗书,战功赫赫,必能能克承大统,陈白泽未归之时由大皇子李建德继续领监国之职,其余李氏子弟不得担任京城任何职务。”
“什么?禅让?”所有人全部惊呆了,这次是彻底惊呆了,陈白泽何许人也?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禅让制,乃是古法,大古国从未沿用过,李仲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要将李氏江山给交代出去?
难怪摄政王之前的一脸不可置信,原来如此。
摄政王在台上大喊:“胡说八道,我大古国国祚一千四百余年从未有过禅让一说,怎么会禅让给一个从没有听过的人。”
秦王转过身看着摄政王在台上气急败坏:“遗诏在你手里,你可以拿出来对照一下,我可以保证,两封遗诏的内容是一样的。就怕你不敢”
摄政王怒道:“你居然帮着外人谋夺我大古国基业,来人啊,将这背叛家国的叛徒赶出去。”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场合,摄政王就要将秦王当场射杀了。
随着摄政王的一声令下,守护在一旁的甲士立马披坚执锐的冲了过来,将在场百官都围了起来。
秦王看着天空,心中想着一个问题:“权利就这么重要么?”
权利当然重要,不然怎么能指挥这么多人,摄政王看着被围困在甲士之中的众人说道:“诸位臣工,此人为我大古皇族,却沟通外人谋取我大古国基业,按律法当属何罪啊”
吏部尚书立马说道:“启奏陛下,按照律法当斩,抄家灭族,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为娼为奴”
摄政王冷笑:“你听见了,是你自己服罪还是我来动手?”既然已经撕破脸面,摄政王也就不再说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
秦王冷笑:“李建德,为了当皇帝,你还真是无所不为啊,连篡改遗诏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现在还要威胁各位臣工,也罢,就让你死心好了”
说着这话,秦王身形猛地一震,将外面的孝服震碎,露出的是一身儒衫,摄政王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王笑道:“风起”有风从山中起,直至山上,那股风吹在众人脸上是春风和煦,吹在摄政王脸上却是如冬日的北风一般凛冽。
摄政王大惊:“你是修行者,你居然是修行者”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秦王居然是修行者,做了修行者意味着放弃了争取皇位的可能,难道那遗诏是真的?摄政王心中飘出这么一个念头,转念之后他就说服自己:“不可能,那遗诏肯定是假的,他们去金陵的时候,父皇已经死了,不可能写出那样的遗诏,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可眼前的事实让摄政王有些奔溃,四弟李明德是修行者,三弟李承德也是修行者,现在秦王也是修行者。那大古国的皇子岂不是就剩他一个可以继承大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