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敖现在真的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毫无反抗之力。
若是之前叶敖没有选择这样玉石俱焚的方式，说不定在失败之后他还能逃走，可叶敖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献祭了自己，通过禁忌原术，将虚空大君的意志给召唤了出来，亲手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哼……”
叶敖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虽说他败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他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连虚空大君的意志降临，都无法将方扬陷入黑暗带走，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存在可以帮助他挽回现在的局面了呢？恐怕再也没有了。
哪怕叶敖内心再怎么狡辩，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他还是要承认，这一次，他输的很彻底，是方扬赢了，而且是赢得如此干净利落。
之前叶敖还担心，留着虚空大君的意志存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危害，可惜在疯狂而失去理智的念头面前，他都忘记了这些。
现在回想起来仍是让他有些后怕，虽然说他不管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但是地球之上还有他的家人，若是连累他的家人也一起受到了牵连，那这样的话，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了。
要知道，神魂之间有着血亲的羁绊，虚空大君很容易通过他的神魂，找出他的家人所在，从而吞噬掉他们的神魂。
黑暗从来就没有底线可言，而召唤黑暗意志，更是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下，叶敖触底输了，也离死亡不远了，可他悬着的心却也放了下来，对于大寒宗，对于禁忌原术的事，突然之间，感觉自己一切都看开了一般。
“给我一个痛快吧，能死在你的手下，也不算辱没了我。”
叶敖突然间感觉如释重负，再也没了之前的那般煞气。
“不想杀了我？不怕我把你个大寒宗那些黑幕给捅出去？”
方扬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弧度，冷冷地说了一句。
之前正是因为方扬知道了那件事的秘辛，才让叶敖对他起了必杀之心，以至于以身犯险，将虚空大君的意志召唤而来了。
叶敖的脸色很是淡然，作为彻底的失败者，他也算是预料到了这样的下场，况且让他感到幸运的是，方扬并没有辱没他不是吗。
“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我再想杀你又有什么用？就算今天不死在这里，可能下一次还是要陨落，而且下场可能更惨，说不定我还要感谢你，没让我彻底转化成黑暗生物。”
叶敖突然之间好像是转性了一般，不仅话多了起来，说话时的语气平淡了起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于叶敖说得这番话，方扬倒是有不小的触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方扬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叶敖以他的天赋和实力，若不是出身在神策城，而是其他道统传承或者古武世家，绝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可方扬心底里没有一丝同情，他的怜悯还没有那么廉价，去给予神策城的那些弟子。
在这样一个大染缸中，就算是道心坚韧心守光明的弟子，恐怕也会动摇，更别说叶敖这种胜负心本就极重的人。
从叶敖开始想要着挤进神策城核心弟子的那一天起，他的下场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再也无法挽回。
因为神策城的宗老是大寒宗，是俯在九华洲上贪婪吸血的蛀虫，在他的刻意引导之下，这些神策城弟子又能作出怎样的反抗，要么顺从成为帮凶，要么平凡成为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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