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消散。
尽管,孟绍原很想开开眼,所谓的“出师颂”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可人家尤家父子把这字当成宝贝一般,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吧。
心痒痒的,难受啊。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苏瑶。”
“孟先生。”
“你很聪明。”
对于这个女孩子,孟绍原不吝赞美之词:“一眼就看穿了这是栽赃陷害,还果断的指证托克就是设局的人。你今年才只有十六岁,大有前途。”
十六岁?十六岁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
在外国人面前没有丝毫胆怯的苏瑶,此时却脸红了:“孟先生太过了,苏瑶不过是胡乱猜测的而已。”
“别孟先生孟先生的,太生分了。”孟绍原在那想了想:“你父母都滞留在了南京,原本是想着这艘船会去武汉的,但其实我们是直奔四川。到了那里,你有没有什么亲人可以投靠?”
提到自己父母,苏瑶眼眶一红,默默摇了摇头。
四川那么遥远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那里。
还有父母呢?等父母从南京出来了,要是去武汉找自己找不到怎么办?
“你别担心,你父母如果安全离开南京,我会派人联系到他们告知你在四川的。”到了这个地步,孟绍原也只能这么安慰,虽然他知道苏瑶父母活着离开南京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到了四川,我会安顿你的。既然你在四川没有亲人,我就算你的亲人。”
“谢谢你,孟……绍原哥。”
绍原哥?
亲人哎,不用哥哥妹妹的。
这干哥干妹,干柴烈……那啥的。
打住,打住。
孟绍原发现自己现在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
怎么看到漂亮女人就是想入非非的?
自己又不是种马了。
流氓、卑鄙、无耻!
孟绍原心里狠狠的自责了一番,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当一个正人君子,人家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父母又生死不明,自己胡思乱想不合适。
虽然苏瑶长得清纯可人,尤其是一双眼睛,年纪小小的就特别的迷人……
我呸!怎么又想到这方面去了?
孟绍原心里对自己的鄙视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
别说,很多事情你越不想,越会自己送上门来。
才回到船舱休息,就有船员说尤家父子求见。
孟绍原心里本来就对“出师颂”好奇,一听,哪有不见的道理?
尤悦诚的父亲叫尤闳鹭,长得和他儿子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进来,便是连声道谢。
总之颠来倒去,就是如果这次没有孟绍原,他们父子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云云。
尤闳鹭在南京也算是个成功的商人,家里以前是开典当行的,这行当开好了那可绝对是个赚钱的买卖。
孟绍原关系的却是那副字:“老尤,我听说‘出师颂’价值连城,你怎么会有的?放心吧,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
“在孟长官面前,我怎么敢有所隐瞒。”尤闳鹭知道孟绍原的身份,要是让他不称心了,恐怕到了重庆也没好果子吃:“我尤家几代人都是开当铺的,民国六年,我那当铺来了一个老先生,一看过去日子过得不错,可到现在过不下去了。
那老先生随着带着一副卷轴,不是字就是画。像这样的人家,过去一准是达官贵人,后来破落了,又没有一技之长,怎么办?只能靠典当过日子。所以啊,他们拿出来的典当品,十有八九都是好东西。我和他寒暄了一会,请他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结果不看则以,一看,尤闳鹭被惊到了。
竟然是失踪了许久的“出师颂”!
这宝贝尤闳鹭怎么可能放过?他巧妙的说辞,让老先生典当了一年,典当行的规矩,先扣除一年的利息,再把本金给他。
“这一年我过的是提心吊胆啊。”尤闳鹭看着现在都有一些担心:“我就怕他老先生到了那个时候忽然弄到了一笔钱,回来赎当,那简直就是要了我的亲命了。万幸的是,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年后,上午10点一过,老先生依旧没有出现。”
典当行对于这种珍贵的当品,在赎当的时间上绝对是拿捏的一分一秒不差。时间一过,就算你再带着钱出现,这当品也不再属于你了。
所以,“出师颂”落到了尤闳鹭的手里,并且被他当成了传家宝,而且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告诉。
如果不是这次逃亡,就连他的亲儿子都被蒙在鼓里!
(向各位读者大大致歉,再仔细查了一下,轮船的确是直接到重庆,之前查的资料有误,1933年,一艘英国货船从上海到重庆之路,船员的日记误导了我,写成了先到成都再到重庆,之前章节已经全部改正了。)
迷踪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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