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国外,难道就没有寻花问柳这样的事?我不信。那些文明的外国男人,难道自己找个情妇,妻子有了个情夫会不生气?我一样不相信。”
这是悖论。
孟绍原知道这一点,但他却发现,自己居然无力辩驳对方的话。
他说中了男人的软肋,或者说是痛处。
“所以说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这话虽然偏激了一些,但也不无道理。”孟绍原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很新鲜的一句话,我记住了。”苗成方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无论我怎样对我的老婆和不是我的孩子的孩子,关上门,那都是我家里的事情,何儒意没有资格插手,杀我?他凭什么杀我?他有什么资格杀我?
我们再反过来想一下,我是天阉,何儒意大概也告诉你了,如果我不是呢?我以为自己可以生育呢?那么,那个不是我的孩子的孩子我会以为他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心尽力的抚养他长大成人,然后继承我的家产,你说我冤不冤?”
头上的那顶帽子何止是绿了,简直就是绿的反光。
“凭什么他们可以给我戴绿帽子,我就不能反击?”苗成方还是那样的镇定:“在古代,我肯能还会成为一名好汉。就算放在现在,我折磨我的老婆,我处理了那个孩子,也有法院来审判我,何儒意?这是在动用私刑。
啊,我知道了,他是特务,你也是一个特务,特务嘛,抓我不必有什么理由,杀我也不必有任何的理由,更加不用我对自己做出什么解释。但是,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我不会怨恨你的,你不过是帮何儒意办事的,我变成鬼只会缠着何儒意!”
他妈的,换个人,真要被他说动。
你能说他的话没道理吗?
不能!
“凭什么他们可以给我戴绿帽子,我就不能反击?”
这话哪怕上了法庭,法官和旁听的人,肯定会被触动到的啊。
“苗老板。”孟绍原淡淡地说道:“你和何儒意之间的事呢,其实是私仇,我们暂时放到一边。说点别的事吧。你曾经用苗甫煌的名字,加入过中调科,而且还是八龙之一。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后来退出了?徐恩曾为什么又肯放你退出?”
“这样的经历你们肯定会调查清楚的。”被人揭穿过去的事,苗成方居然一点都不惊慌:“如果别人问我,我会说我身体不好,做不动了,但你就是当特务的,我这么说肯定瞒不过你。怎么办?上刑吧。”
嗯?这什么个情况啊,还有主动要求上刑的?
苗成方泰然自若:“我说半天谎话,你一句都不信,到最后还是要用刑,但有些话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家都节约点时间,直接进入到动刑的这一环节。”
“爽快,苗老板!”孟绍原一竖大拇指:“我孟绍原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痛快。苗老板,那我就要得罪了!”
“客气了,你也是你的职责所在。”苗成方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
服了,孟绍原这次是真的服了:“把许诸给我叫进来!”
这是许诸第一次给犯人用刑。
之前,他仔细研究过应该如何用刑,如何在保证犯人不死的情况下,还能让他开口。
这可是老师特别嘱咐过的,要好好的替代那个叫项守农的位置…
孟绍原抽着烟,看着一张报纸。
苗成方的惨叫声,不断传来。
但每次用完刑,让他开口,他就是惨笑着摇摇头。
孟绍原“发明”出的新的刑罚,至少有三样用到了他的身上。
竹签钉手指甲、老虎凳、用铁刷刷他的伤口。
每次,苗成方都是惨绝人寰的叫着。
但他一个字都没说。
硬汉子。
孟绍原都不得不承认了。
刑具再厉害,总也有那么几条硬汉子的…
许诸汗都下来了,这是他的第一次用刑,居然遇到了那么硬气的一条汉子。
问题是,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也不太像是硬汉子啊…
不对!
孟绍原忽然放下了报纸:“住手!”
他走到了苗成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苗成方有些狰狞的看着他:“还有什么?都来吧。”
他浑身都是血,样子很怕人。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孟绍原怔怔的看着他。
然后,他戳了一下苗成方的伤口。
“啊!”
苗成方又是一声惨叫。
“苗老板。”
孟绍原居然苦笑一声:“我是真他妈的对你心服口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