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亡之前这么难受。
她意识渐渐模糊，耳朵里全都是嗡鸣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轻飘飘的，像一片树叶随波逐流。
阮沐沐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恍惚间，她看到有个人朝着自己游了过来，河水浑浊，看不清长相。
她暗自苦笑，幻觉都出现了。
阮沐沐无力的闭上双眼，身体上的痛苦也渐渐无法感知了，只能隐约感受到，有一双手，将她拉住，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此时高架桥处，拉起了警戒线，道路已经被封了，搜救人员纷纷吊着绳索攀爬下去，寻找掉落的车子。
围观群众举着手机拍照，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了？”
“好像有车失控，掉下去了。”
“天呐，这掉下去多久了，这么高肯定没命了吧？”
“掉下去好一会儿了，还有个人跟着跳下去了，据说是小情侣闹矛盾？”
“啧啧，现在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寻死。”
慕少野赶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他盯着那硕大的缺口，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全身无力，噗通跪在地上，试了好几次，脚下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血液全都朝着头皮涌去，麻木又窒息，桥上的凤如同针一般，从每一个毛孔钻进去，全身上下，无不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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