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
“意面。”
洛萸眉头皱着:“你家里人真奇怪,大过年的吃意面。”
他轻声笑笑:“明天才是年。”
“也差不多了,你们家有守岁的习惯吗?”
他想了想:“好像没有。”
周攸宁不太清楚,他是在国外长大,回国以后也很少在家里住。
哪怕是过年,也是赶回去吃顿饭了就离开。
所以他对过年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那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大年三十那天,洛萸早上七点就被她妈叫醒,让她赶紧去洗个澡,换身新衣裳。
这是他们家的老传统了,大年三十洗澡,送走一整年的晦气。
衣服是洛母准备的,红艳艳,又喜庆又土。
洛萸困到没有力气,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穿的像个年画娃娃。
洛杰对此感同身受。
他痛苦的开口:“妈,以后我们自己买行吗?”
她妈斜他一眼,不放心他的品味:“你们买的都是些什么,
红里带着黑,不吉利。”
“那也不能全红啊,对联还烫金呢。”
昨天贴的是旁边小楼的对联,今天则是贴主宅的。
洛萸在下面扶梯子,洛杰不放心,反复和她确认,让她千万别松手。
她不耐烦,让他速度点,不然她立马走人。
洛杰怕的双腿直哆嗦,哭的朝客厅寻求帮助:“爸,你来帮我扶吧,我不放心洛萸。”
他爸斥他:“什么洛萸,没有长幼之分,她是你姐!”
洛萸问他:“听到没有,叫姐。”
洛杰抱着梯子无声流泪,好家伙,这心偏的也太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