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王也也能听出他内心的声音。
“死就死，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这句话，程咬金在战场上喊过无数次，没想到，这一次，要成真了。
“钉头七箭书，虽然无法破解，但是可以中断。”王也继续说道，“如果能找到施术之人，那就可以中断法术，但是抱歉，兄弟，我没有时间去找那人。”
程咬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王也心中一阵酸楚，“不过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钉头七箭书，想要施展，需要你的精血和生辰八字。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到这些的，但是我们可以让这法术，没有目标。”
“所以在钉头七箭书杀死你之前，我要先杀了你。”
“只有你死了，钉头七箭书，才会失效，老程，抱歉了！”
“侯爷，动手吧。”程咬金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开口道，“我老程这一生，能跟着侯爷你闯荡天下，不悔！”
“这话，你说得早了。”王也摇头道，“你的神魂，已经被钉头七箭书所伤，我杀了你之后，会将你的神魂收起，然后想办法修复，这段时间，你或许就会陷入沉睡。”
“不过你放心，我像你保证，总有一天，你会重新醒来，到时候，这个仇，我们一起去报！”
王也沉声道。
程咬金点点头，直视王也。
王也忍着心中的痛苦，手掌落在程咬金的头顶之上，神力一吐。
程咬金浑身一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气息，也渐渐消失不见。
王也面色阴沉，只见他双手一览，一道光芒，被他收了起来。
冥冥之中，王也似乎心有所感，抬头向一个方向看去。
几乎与此同时，不知道相隔多少万里，一个道人，抬起头，目光悠远。
他仿佛看到了王也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笑着道，“有意思。”
……
“侯爷！”
营帐外，袁洪忽然感知到营帐内的气息消失了一股，脸色大变，低声道。
“进来吧。”
王也沉声道。
袁洪应声而入，一眼便看到了榻上的程咬金已经失去了气息。
“侯爷，程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