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屋子里泛起一股黄色烟雾,秦秋婉屏息闭眼,整个人飞身后退,退时又抬袖挥了一下。
伙计站在烟雾弥漫的中央,好像还呛咳了两声。
秦秋婉听得真切,那声音分明是女子所有。
烟雾弥漫里,门打开又关上,伙计已经不在。
余重川还在内室里,听到外头动静探出头来,就被秦秋婉给摁了回去:“有毒!”
她打开床边的窗户一跃而出,跳上房顶到了前院,伙计看她追出来,提气飞奔。
秦秋婉追得更快,身后余重川也亦步亦趋跟着。
出了客栈,她一路往花楼那条街而去。
然后,飞快钻进了其中一间,花楼中夜晚热闹,这个时辰客人和姑娘都还没醒,只剩下几个婆子在洒扫。
秦秋婉奔进去,立刻有个老鸨子迎上前:“夫人,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她挡住了前路,秦秋婉伸手把人推开:“我找人。”
老鸨子大叫:“快来人。”
瞬间有十来个打手一拥而出,将秦秋婉围在了中间。
秦秋婉皱起眉来:“我找到人就走,你们别为难我,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老鸨子不以为意,大笑道:“到了我们这儿的客人要是被夫人找了回去,这生意还怎么做?夫人,您夫君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我去帮你叫。你们夫妻要打要闹,都回家去说……”
话音未落,秦秋婉已经看到那个伙计机灵地入了后面的院子。
她躲开打手,再次掠了进去。
老鸨子看到她利索的身形,忍不住张大了嘴。
再一回头,发现一抹墨色身影靠近。只看来势,便知其武功不弱。
老鸨子急忙闪到一旁。
余重川路过她时,还顺便解释一句:“我也是来找人的。”
入了后院,伙计消失无踪。秦秋婉站在院子中央,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忽然听到东侧房有男女惊呼声,她抬步奔了进去,床上一对鸳鸯吓得瑟瑟发抖,秦秋婉掠到窗前,一把揪住了准备跳窗而出的伙计。
伙计人未回头,手中一抬,又是一片烟雾飞出。
这玩意儿味道特别难闻,大早上的一连来了两次,秦秋婉又追了半天,已经起了火气,抬手就是一手刀。
来人避开,身形一扭,掠出了窗户。
秦秋婉扯下腰间的鞭子,狠狠一鞭甩了出去。
那人被打了个结结实实,踉跄两步,刚好被赶上来的余重川抓住摁在了地上,一只脚踩住了他的两只手。
那手细嫩,一看便不是男子所有。
秦秋婉对她的身份更加确定,冷笑着上前:“大早上的,你还挺会给我找事。”
她上前,粗暴地去搓来人的脸,很快露出了一张芙蓉面来。
正是李欢喜。
“哟,好久不见。”秦秋婉上下打量她:“你连番对我下手,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李欢喜恨恨别开脸:“城内不许动武!有本事,我们去刑堂分辨个明白!”
刑堂归李家管,李欢喜去了就跟回家似的。
秦秋婉摆摆手:“我没本事!”
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