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星空彼岸的人族修士每当提到寒山的星兽时，都会露出十分忌惮的模样。
如果这就是传闻中的寒山星兽，那么秦凡不得不承认真的太可怕。
除了仙界的那群仙兽以外。眼前的星兽可以说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强的妖兽没有之一。
那对巨大的蝠翼只不过是轻轻一扇，甚至连整座寒山都好似在动摇着。
当然，秦凡知道自己目前正处于某种幻阵中。而眼前所见到的其实不一定就是真的。
但即便如此，还是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正面与那巨大蝙蝠抗衡。
最令秦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巨大蝙蝠的自愈能力。
明明就在一分钟前，他才成功砍下对方的半边蝠翼。却又在短短的时间里彻底长出并愈合。
这速度，根本不是寻常的妖兽能办到。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生机之力的巅峰。
就算是现在的秦凡，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释放生机之力的情况下，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恢复一条胳膊。
“……”
秦凡无语的盯着巨大蝙蝠。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破坏幻阵的阵眼和阵旗，自己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又或者成为这头巨大蝙蝠在幻阵中的盘中餐。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秦凡手握开天斧也难以再伤到巨大蝙蝠。反而在精神上受到声波的强烈迫害。
但除了奋力战斗下去，秦凡真的已经别无原则。
他的每一斧头劈砍下去都如同刑天附体。换做对手是之前的战天意，可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这就是所谓在濒临死亡之际，所爆发出来的极限力量吧。
可这看似强大的能量，在巨大蝙蝠的面前依然只是一只蝼蚁在死亡之前所散发的最后余热罢了。
“哈哈……哈哈哈……”
秦凡忽然大笑两声，从未觉得死亡居然会离自己如此相近。
好似再轻轻向前一步便是再也无法生还的万丈深渊。
那里正是前世被战武双和其余帝族之主联手，将他推下的深渊。
哪怕已经破入仙帝巅峰的他，依旧无力挣扎。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还能重来一世，全都要归功于秦主宰的帮助。
但他对此却十分抱歉。
明明对方还在神界等着他，可他却要让对方彻底失望了……
“就这？”
正当秦凡已经快要完全丧失战斗下去的意念时，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一冷冰冰的声音。
这声音异常刺骨，仿佛跳入万丈深渊后所看到的唯一希望。
“看来主人当年的选择，是错的。”
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而秦凡也终于清醒并暗中惊呼道：“无痕前辈？！”
没错，这响起的声音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储物空间中沉睡许久的无痕剑灵。
秦凡甚至都快要忘记最后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是在什么时候。
不过他记得，当时自己成功惹恼了无痕剑灵，才会导致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
而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是万法剑在陪他。
无痕剑灵沉默了数秒，而后用着不屑的语气嘲讽道：“原来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懦夫么？
在前世，秦凡若听到外人敢这般嘲讽他。那么下场绝对非死即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