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学生只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许长老真的是欲哭无泪。
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职导致唐老前辈发怒，那无疑会成为万人唾骂的对象。
可能就连学院里的其余高层见了他，都会露出异样的眼神。
所以他发誓绝对不能让秦凡，坏了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他连忙拽住了秦凡的胳膊，准备就此离开。
奈何却被唐老前辈轻松拦住并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你想走，老朽不拦着。但你身边的小子必须留下。”
完了，还是被彻底盯上了。
许长老其实完全可以放弃秦凡，再带着战天意转身回归学院。
因为就算这样，回去之后也不会被人说什么。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想着秦凡可能会被唐老前辈针对，还是无奈抱拳道：“唐老前辈，他是我的学生……”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
这声怒吼，顿时吓得许长老噤若寒蝉。
太强了，根本不是他这个刚踏入巅峰散仙没多久的修士能轻易对抗。
不，就连对抗的资本都没。就仿佛一只渺小的蝼蚁只能任人碾压。
这就是自己和镇守者之间的差距么？完全就是和太上长老一个级别。
许长老内心这般想着，却还是不肯就这么把秦凡留下。
其实许长老的决定，也有些出乎秦凡的预料。
他本以为对方会立刻松手，带着战天意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居然会主动留下，冒着巨大的风险替他求情。
“许长老，你可以带着战天意放心离开。唐老前辈不会对我怎样。”
随着秦凡的传音在耳边响起，许长老不由得怔了证。
他先是观察着秦凡的双眼。
直到过了数十秒钟的样子，才终于下定决心回道：“你要小心。我会回去通知太上长老。”
说完，就见他朝唐老前辈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而后带着战天意就此离开。
反观战天意离开前，眼中满是不甘。
他本想来此地与异族大杀四方。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被带回学院。
直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秦凡才若有所思的出声问道：“说吧，您老单独留我下来，到底想干嘛？”
“敢在星空彼岸和老朽这么说话的，还真没几个。更别说一个屁大点的小辈。”
“抱歉，晚辈刚从下界上来，所以还不太懂得你们这边的规矩。”
秦凡的回答可以说是很刚了，换成任何一名长辈听了都会恼羞成怒。
岂料看似脾气十分暴躁的唐老前辈，却并没有因此动怒。
反倒是在半空哈哈大笑道：“小家伙，你这性格真的很像老朽以前的一位故友。”
“故友？”
秦凡扬了扬眉，不明白这老头儿到底想说啥。
“没错。只可惜老朽的那位故友早在数千年前就已飞升。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仙界过的究竟如何。”
听闻飞升二字，秦凡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要知道他也曾飞升过仙界。只是仙界却并没有修士神往的那般美好。
不为别的。只因仙界的争斗要比灵界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