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妖族内部，其实也是有很多不同意见的。
只不过相柳的强大，让很多持有不同意简单人闭上了嘴巴。
相柳是妖族的王，也是妖族的独裁者。
李长烨听到这牛妖的话之后，也来了兴趣，便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个牛妖对相柳也深有不满？
牛妖说道：“我加入妖族大军，并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而是被相柳逼着来的，你也接触过相柳，知道他的为人，我若是不从，那么我也别想活命。”
牛妖只是想活命，一开始并没有发动战争的想法。
但是在相柳的淫威之下，自己又不得不从。
李长烨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相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相柳是个是非观扭曲，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它也绝对不会允许什么与他意见不同者的声音的出现。
牛妖想起过往，便仰天长啸一声。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它便继续说道：“我们只是想生存下去，又有什么错？是你和相柳两人把我逼到这般必死的境地，我除了服从命运，又能做什么呢？”
牛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他想要的，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安宁罢了。
即便是活了几千年，但是牛妖也只是想要与自己的子孙一起生存下去。
但是相柳的出现毁掉了这一切。
或者说，是相柳与李长烨之间那不可调节的矛盾毁掉了这一切。
李长烨此时的脸上并没有那种胜利者的高傲，而只是平淡而已。
他知道，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都是失败者。
当好战者挥动屠刀的时候，就意味着留给世间的，只有惨剧罢了。
也许牛妖是真的迫不得已才卷入这一场纷争，但那又怎样？
这改变不来了牛妖屠杀人类士兵的事实。
迫不得已，并不能用为错误买单。
李长烨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有苦衷的，但是论迹不论心，做错了就要承担相应的惩罚，你们的惩罚，便是死亡。”
牛妖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没有在卖惨，只是心中郁结不吐不快罢了，希望你们的刀能够锋利一点。”
刀能锋利一点，自然也能少受一点痛苦。
牛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长烨说道：“放心，正义者的刀，总是要锋利的。”
说完，牛妖也被带了下去。
妖族仅剩的三只大妖之中，只剩一位鹰妖了。
当鹰妖站在被告的席位之上，它也向李长烨投去目光。
片刻之后，它便对着李长烨说道：“李长烨，你将看着光武阁覆灭，也将一个人孤独一生。”
李长烨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话。
鹰妖一旁的镇威四成员却已经开始击打鹰妖。
这个鹰妖刚才说的话，分明就是诅咒。
但是那鹰妖却忍着疼痛，继续说道：“孤独是你的宿命，你将看着深爱之人死在你的眼前，却无能为力，我以生命为约，将你永生诅咒！”
诅咒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它无形无质，更是很难找到破解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