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跟权御谈时,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话里不对劲的地方,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回味。
我说:“我为你提供住处,你先避一避。怎么样?”
权海伦回过神,转身把沙发上的衣服丢到皮箱里,一边语速极快地说:“他不会伤害我的。”
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权海伦停下手中是活儿,转头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说:“你真的想帮我?”
我说:“当然。”
她扭头继续丢衣服,说:“我以前打过你。”
“你不止想打我,”我说,“还试图把我赶走,让我远离他。”
权海伦说:“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爱他,同时不能接受他爱你。”
我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
她没说话,手臂上收的动作加快,但她的手毕竟是假的,所以显得颇为吃力。
“其实你告诉过我的。”我说,“他必须得通过暴力……正常的他不行。对么?”
权海伦说:“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是我自己没有相信你。”我说,“现在我愿意帮助你,我觉得他已经疯了。而你知道他很多,养你几天不费什么事,我不想让你出事。”
权海伦这才看向我。
我亦看着她。
“我并不是需要你的帮助,”权海伦说,“他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我说:“他还有心计,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很多秘密的人。”
“我愿意跟你走。”权海伦说,“但我已经没什么可告诉你的。”
“没关系。”我说,“我只当是在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么?”
权海伦嘀咕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也朝她笑了笑,说:“走吧。”
我没有骗权海伦,我是真的不想让权御杀她。
权御的心计之深令我胆寒,如今他虽然动弹不得,但总有痊愈的那一天。
在他能动之前,我需要把权海伦藏起来。
到时候用得上最好,用不上就当做善事。
我把权海伦安置好,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忙完其他事之余我会去看看她,她会跟我说起权御,告诉我:“我十四岁就跟他在一起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他说他的内心有一个空洞,当我惨叫时,那个空洞会被填满,让他感到满足。我爱他,我也因此而感到满足。”
她还说:“我怀过五次孕,但都拿掉了。他不喜欢做措施,因为那样不是真正的结合。可是他不喜欢孩子,他们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爱,除非那是女儿……”
我问:“你那五个都是儿子?”
“当然不,”权海伦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另一个女人,哪怕她是我的女儿。”
后来我也不去看权海伦了,因为觉得恶心。
权御仍是老样子,温柔的样子和视频里的冷酷以及权海伦口中的暴疟判若两人。
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其实他的手术疤痕早就愈合了,要是不折腾,两个月前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安排好了房子,权御对此完全没有异议。
出院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林修的电话。
他说:“我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