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允公,是天河剑派的人。”
一个身穿白色儒袍的年轻人开口道。
话音刚落。
唰。
遁光落下。
双方彼此打量起来。
站在最前面,身穿旧儒袍,头戴纶巾,下颌留着短髯,仿佛村塾教书先生的老者微笑道:“未曾想来这天柱山还没见到正主,到是先碰到了郭道友。”
“郭嵩阳见过伯允公。”
双方互相见礼。
“未曾想一场法会,居然劳动伯允公亲自出面。”郭嵩阳道。
“我嵩阳书院离这天柱山不远,正好老头子闲着没事,正好来此转一转,也见见修行界新崛起的后起之秀。”
郭嵩阳刚要开口,敏锐的神识瞬间察觉到了越来越强烈的灵气波动。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很快便看到西方一道淡金色的佛光,正风驰电掣而来。
郭嵩阳的神色冷淡了几分。
“今日还真是热闹,连罗汉寺的秃驴们也到了。”
“阿弥陀佛,郭施主何故出言不逊。”
话犹未落,佛光坠地,现出两个和尚。
最前面一个,身穿青色僧袍,脸型清瘦,手里拿着一串二十四粒佛珠穿起来的持珠。
简简单单,除此之外,再无多余装饰。
到是他背后那个和尚,身高九尺,手持降魔杖,豹头环眼,肌肉虬结,恍如金刚罗汉临凡,气息逼人。
郭嵩阳冷哼一声,“法智,你不是闭关了吗?怎么也跑到这天柱山来了?”
罗汉寺在北方括苍山。
而天河剑派则在北方云澜江环抱的巫山。
双方虽然隔着三千里,但对于大宗门而言,这个距离实在算不上远。
所以双方之间为了争夺资源,没少发生龃龉。
彼此间的关系自然差的很。
“…平日里口口声声四大皆空,这真碰到宝贝了,也不见你们‘空’,反而比我这俗人跑的还快,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听在耳中,那手持降魔杖的壮硕僧人不由面现怒色,刚要发作便被前面的法智和尚拦了下来。
“阿弥陀佛,我佛门自有法度,不需要郭施主指手画脚。而且这里可是天柱山神剑峰,不是巫山天河峰。郭施主在此大放厥词,又把此地主人置于何地?”法智不软不硬道。
郭嵩阳冷哼一声,他又不傻。
怎么可能口出无状得罪此地主人?
“法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奸诈。”
“阿弥陀佛,郭施主对贫僧误会太深。若是放下成见,我与施主定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甚至成为挚友也说不定。”
“算了吧,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朋友。”
话落,带着门人弟子大步朝山顶走去。
“我们也走吧。”
老儒朝法旨点头示意后,便带着门下之人,顺着山道朝山顶而去。
嵩阳书院虽然跟罗汉寺没什么大矛盾,但彼此教义不合,隔得又远,也没什么交情。
看着他们的背影,法相目光连闪,但神色上却看不出喜怒。
“师伯,天河剑派的人欺人太甚。”
庞大和尚闷声道。
“一群不知教化的野蛮俗物,不必理会。”
“是,师伯。”
“我们也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