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说中描写的好像有点不同，身体没有膨胀就是极其显著的不一样的地方。
洛川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研究了起来。
系统空间中并不是没有能量的无尘之地，反倒是充盈着各种游离态的能量，现在这些各个种类的能量正在不断向着黑袍人的身体汇聚着。
就像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黑洞，对于一切外来的能量全都来者不拒地纳入了体内。
系统空间的各处出现了大片大片绚丽的光芒帷幔，就像浩瀚的星河忽然出现在了这方独立的空间，亘古而存的辉光从四面八方倾落。
然而这幅美丽的景象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危机，紧随而来是无数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巨型闪光，它们正是无数能量汇聚所具现的场景。
黑袍人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就算他是高阶尊者，身体也发生了变异，远比正常人强上无数倍，但也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磅礴的能量灌注。
“好像不是单纯的自爆……”
洛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得出了结论。
按照通常小说中写的，以及平日里闲的没事和妖紫烟谈论所得到的信息，洛川对这个世界掌控着超凡力量的智慧种族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
所谓的自爆，其实就是积蓄体内的全部能量，然后一股脑的全部爆发出来。
这完全是超量能量的宣泄，不受控制和约束，毕竟释放者在这过程中都挂了还谈什么控制，顶多也就是在自爆之前稍稍决定一下大致的方向。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自身能量的参与，并不涉及外界的能量。
这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自爆。
至于眼前的这个黑袍人，自爆之前还大量汲取周围游离的各种能量，几乎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能量焦点，还能称之为自爆？
洛川思考的时候，能量汇聚的过程依旧在持续着。
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黑袍人身体对能量的承受能力便达到了上限，表面出现了道道如同瓷器碎裂的裂痕。
裂痕深处能清晰看到涌动的、炽白色的狂暴能量。
这些繁杂的能量被一种特殊的立场压制着，并且还不断有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各种由能量迸发引发的场景相继涌现。
按照洛川的推测，若是没有外界力量干预，任其肆意发展下去的话，应该有概率形成类似黑洞般的存在。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各种不同的能量经过不断的压缩、凝实，形成更高阶位的能量，就像是幽能。
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超规格的炸弹，当这种不稳定的平衡被打破，就会“轰”的一声——世界清净了。
很明显，眼前发生的就是第二种情况。
伴随着黑袍人身体上的裂痕增多，炽白色的光芒不断从中逸散开来，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化作了有若实质般的能量光团。
在这炽白色的能量光团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些许幽蓝色的光辉，并且占据的比例还在不断提升着。
毁灭的能量气息在其中不断酝酿、升腾。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整个能量光团已经彻底变成了幽蓝色，而后如同水泡般悄无声息地破裂。
没有丝毫声响发出，幽蓝色的能量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向着四周席卷开来，似乎带着类似同化的性质，对接触的一切全都能够产生影响。
好在系统空间中本来就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