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说些“亚伯克那家伙死得真好啊”之类的话语，由此可见他在人们心中的声望如何了。
赫曼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挂着笑容：“委托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我剩下的那半报酬……”
艾哈德哑然失笑，然后从怀中取出了张材质特殊的纸张：“剩下的五十万。”
看着赫曼笑呵呵地接过，艾哈德有些无奈又有些羡慕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么轻轻松松一百万到手，看得我都有点眼红。”
赫曼的任务便是找到爆炸案的制造者，现在已经完成了。
“轻轻松松？那只是表面上的。”赫曼将钱收好，面色极其认真，“大错特错，不仅繁琐，而且充斥着危险。”
艾哈德呵呵一笑，露出了“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乔蒂丝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书，权当两人不存在。
“我听说最近圣尼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你挺忙的样子。”赫曼没来由地说道。
“的确忙啊。”艾哈德满脸憔悴，“临近万花博览会，什么事情都多了起来。最近还有什么黑雾教徒混了进来，忙着把他们揪出来呢。”
他和赫曼是好友的关系，再加上后者也参与了不少官方的事情，算是半个官方人员，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用避讳什么。
“黑雾教徒？”赫曼挑眉，看样子来了兴致，“听上去有点意思，他们信奉的是什么？”
科洛和天澜大陆不同，在他们的世界观中，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好比如魔法之神、自然之神、暗影之神之类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也多出了诸多稀奇古怪的神明，或是暴戾，或是疯狂。
按照正常的划分标准，祂们被称作异神或是邪神。
“好像是什么黑雾之主。”艾哈德抓了抓脑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毕竟这些异教徒的想法，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黑雾之主？没听说过……”赫曼皱了皱眉，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相关的信息。
……
类似系统构筑的传送光门，四周的场景微微扭曲，洛川便来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看上去似乎是个教堂，几十米的高度，尖尖的房顶，就是光线有点不怎么好。
阴云密布，将明月和繁星阻隔，偶尔还会有几声闷雷响起，夹杂着怪异的风声。
教堂的中心，是个直径十米左右的硕大祭坛，表面铭刻着古怪的魔法铭文，在魔力的作用下散发着诡谲的赤色光芒。
祭坛的四周，围了一圈的黑袍人，带着宽大的帽子，面目都隐藏在黑暗中。
“伟大的不朽存在，永存于世的黑雾之主，向您献上诚挚的祭品，祈求您降临于世……”
有个看上去是头头的黑袍人做着古怪的仪式，他穿的黑袍有点特殊，上面带着红色的纹路。
周身魔力涌动，最终汇聚到了祭台表面铭刻的铭文中。
在祭坛上方，放置着件看上去像是金属板模样的物品。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那所谓的祭品了。
黑袍人都在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话语，在这空旷的教堂中回荡着。
在话语深处，掩藏着贪婪与渴望。
忽然间，某种恐怖的威压降临于此，让人喘不过气来。
淡淡的黑色雾气从周遭升起，窗外的风声也逐渐消失不见。
吟诵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呆愣地看着祭坛处的变化，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