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真相就是后者，父亲的灵魂并没有被抹杀，只是父亲选择了与天魔合作，或是为了强大甘心为魔奴。
南伯霸道说道：“是爹对不起你。”
南伯天力摇头。
南伯霸道说道：“爹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然后就求你放过我，其实爹早该死了。但有你，爹倒是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因为我选择活下来，至少有了你这个儿子。”
他身上的魔气开始淡化。
他接着说道：“爹是魔，此事肯定会给你带来麻烦，但以你的实力，这点麻烦不算什么。再说了，我南伯霸道的儿子，岂会是怕麻烦的人。”
南伯天力重重点头，道：“我不怕。”
“不怕就对，不怕就对……”
南伯霸道身上的魔气散的更快了，他的目光最后看向叶飞龙。
叶飞龙轻轻点头。
“对不起了。”
南伯霸道突然对着前方的空位揖礼。
为这些年他伤害过的人道歉。
“砰！”
身体炸开，尽数化为了魔气。
魔气涌动，凝聚。
叶飞龙眼神骤厉，战神武魂突然出现，然后张嘴就吐出一团火将魔气笼罩起来。
“叶飞龙，我记住你了。”
魔气中突然发出尖锐到极点的叫声。
这声音不是南伯霸道的。
叶飞龙道：“不用记，我很快就去找你。”
魔气的尖叫声渐渐消失，魔气也消失。
“爹！”
南伯天力跪伏。
从这一刻起，世间再无南伯神帝。
天地俱静。
一会，地面上爆发起阵阵欢呼声。
然而虚空上的人，则是都选择了沉默。
不论如何，南伯神帝毕竟是称霸了神界这么多年的顶尖帝君，至少在实力上是所有人必须尊重的存在。
距离掩月域最远的赤凤域的墨羽宗内最高那栋宫殿之顶，赤凤焰皇看着掩月域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如果此时有人细看，定会发现她的眼中隐有泪光。
此时的她，脑海中有着一段段画面闪掠。
画面中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是真年轻。
绝对不是那种驻容有术的年轻。
第一幅画时，男的十五岁，女的十七岁。
男的叫南伯霸道，女的叫赤凤。
随着一幅幅画面掠过，那对男女的年纪不断变大，然后他们有了分歧，最终分道扬镳，从此不再见面。
“霸道……”
赤凤焰皇低下头，泪水滴落，正中掌心。
掌心中有一只木刻拳头。
她永远记得，南伯霸道亲手刻此木拳的时候正好十七岁。
她也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那一句话：“我南伯霸道的拳头，将会是世上最霸道的拳头！”
然而名字最霸道的他，拳头最霸道的他，今天陨落了。
“叶飞龙……”
赤凤焰皇五指渐渐拢起，将木雕拳头紧紧地握在手中。
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