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忍受楚鸢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呢?
楚鸢,那我呢,那我呢。
我在你身边这么久,我算什么?
尉婪抱着楚鸢,用力抱住,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将手从她衣摆下面伸了进去。
楚鸢制止住他,耳边哗哗的放水声将她的理智冲得一塌糊涂,“你干什么?”
“我吃醋了。”
尉婪喘着气在楚鸢耳边说,“求求你了,给我吧。抱不到你,我真的会害怕。”
吃醋。
过去尉婪从来不会这样直白坦露自己的心思。
楚鸢颤了颤,“苍冽有心上人,你吃什么醋?”
“我不管他是谁,有没有心上人。”
尉婪眉眼沉沉,五官在那一刻带着杀气而后惊心动魄,“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就会让我嫉妒得想要发疯。”
“尉婪你放开——”
“我不会的,五年前放过一次手了,我不会再放开了。”
尉婪一字一句,眼神刀子般能凿进楚鸢的身体里,“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跟我脱离关系,楚鸢,让你恨我都好过让你忘了我。”
楚鸢还没张嘴说话,尉婪便啃她,都算不上用亲这个字,男人的动作强势又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生吞活剥下去。
慌乱中,楚鸢猝然清醒意识到。
尉婪的爱情就是生吞活剥。
他没有温柔,没有人性,没有设身处地和换位思考,他的感情就是一场掠夺和生吞活剥。
而这,是他唯一能表达展现出来的形式,他会将这些命名为爱,因为他没被人爱过。他努力又血淋淋掏出来的,只有他千刀万剐后的毫无良知的心脏。
他不是星辰,他是惊雷,他是暴雨,是天崩地裂轰隆作响。
察觉到了尉婪伸进来的舌头,楚鸢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刻,尉婪吃痛,睁眼错愕看着楚鸢,两双眸子就这样对视。
楚鸢就像是一面镜子,他对着她,就能看见自己那么多卑劣那么多肮脏不堪。
尉婪感觉喉咙口都收紧了,如同身上被人浇了油放了一把火,狠狠燃烧起来。
滚烫身体相贴的时候,尉婪觉得,就这样一把火把他烧得挫骨扬灰也好,死了也罢!死了也罢!
尉婪吻着楚鸢,间隙中他喘着气,用力抹了一把脸,用来遮挡的美瞳被从眼睛里揉出来,那异色瞳美得惊人。
楚鸢耳边嗡嗡响着,她说,“你太骚动。”
尉婪笑得极狠,眼眶却红了。
这个女人太过乖张,和他契合度那么高,他对她又岂止是骚动,是恨不得一起走向毁灭。
世界在旋转扭曲,那是尉婪送给楚鸢的幻觉,他好像被拔掉了所有牙齿利爪后的野兽,喉咙里翻滚着反抗无用的凶狠音节,说出来的却是臣服——
“楚鸢,想做你的狗。”
楚鸢醒来的时候在柔软的大床上,意识还没回到脑海里,她放空了一会,无意间手碰到了身边的尉婪,触电般清醒。
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楚鸢从床上坐起来,下一秒腰就被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揽住了。
尉婪半睡半醒地抱着楚鸢说,“你怎么醒这么早?”
楚鸢嘬嘬嘬了几声,尉婪登时就眼睛全睁开了,浑身汗毛也都竖了起来,“几个意思啊你!”
“不是想做我的狗么。”
楚鸢揪着尉婪的脸,“你说你这人也挺神奇的,好端端的告白学不会,怎么说出来的话都这么恶心人啊?”
尉婪刚睡醒的脸帅得车见车爆胎,他搂着楚鸢重新躺下来,将自己的肩膀让给她靠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告白,怎么了?”
“很恶心。”
“……”尉婪看向楚鸢,“不爱听拉倒!”
楚鸢挠着他下巴说,“说点我爱听的。”
“哦。”尉婪一字一句说道,“阮慕晚要和景雍结婚了”
楚鸢一喜,“真的假的?”
“嗯,景雍作恶多端,干的事情不止这些,这次阮策进去,景雍怕他将自己供出来,就和阮慕晚打算结婚,这样一来利益捆绑,阮策也不敢毁了自己妹妹以后的幸福。再加上阮家确实根基强大,表面上景雍作为尉家的人,娶了阮慕晚,也算是强强联合。加上为了打消‘阮慕晚倒贴我’这个谣言,让阮慕晚嫁给景雍倒是良策,于是两家人都同意了。”尉婪打着哈欠说,“这是昨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李也告诉我的。”
阮慕晚可真是能屈能伸啊,得不到尉婪以后,为了防止自己家里出事,居然就这么火速和景雍捆绑在了一起!
“阮慕晚不喜欢景雍,为什么能容忍……”
“为了后路呗。”尉婪凉飕飕地说,“你不也能嫁给但丁吗?”
“是吗?”楚鸢眯起眸子,眼里带着杀意,“你日子过太舒坦了?”
“……”尉婪将话又咽了回去,“怎么会,宝贝,你结婚离婚我都管不着,我就想问问,下一个是谁,什么时候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