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过去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掌控游戏大局的人,他和楚鸢的这一次猫抓老鼠游戏持续了这么久,只要他不喊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
可是楚鸢现在这样真实站在他面前,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他,他们早就远去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还没有离开楚鸢太久,再去把那一切弥补。
尉婪抓着楚鸢的手说,“她打你痛吗?”
阮慕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巴掌,可是阿尉,我的脚可是扭了啊!你怎么能这样不分轻重!”
尉婪眼里就好像看不见阮慕晚的存在似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楚鸢的脸,出乎意料的是,楚鸢没有反抗,任凭他冰冷指腹按过她被打肿滚烫的脸颊。
她就这么看着尉婪的眸色逐渐变深,她深知另一只黑色美瞳掩盖下的蓝色瞳孔如同一定如同波涛诡谲的大海般在翻滚涌动,而世人对尉婪的危险竟一窍不通。
尉婪啧了一声,声音好听宛如神父,聆听上帝的祷告,可是眼神却无比可怕,“真该死。”
楚鸢笑了,“我吗?”
“怎么可能。”
尉婪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打你的人该死。”
“可是你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
楚鸢对此只是冷笑,“你和打我的也是同一批人,没什么区别。”
“那我也该死。”
低低笑了一声,尉婪转身看着扶着墙的阮慕晚,眸光锐利,“你为什么要主动上楚鸢的公司来找打?”
“找打?”阮慕晚眼眶通红,“阿尉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伤害我呢,我是为了你好啊,她竟然说我坏话……当年的事情一件件都是真的,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怎么会是我说坏话!”
“你是不是觉得五年前的资料我查不到,所以这样笃定?”
楚鸢神色不变,“阮大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也太高看自己了,当真觉得自己高枕无忧吗?”
阮慕晚死死咬着牙,她就不信楚鸢本事滔天还能查到五年前她故意设计裸照的蛛丝马迹,于是这会儿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你这是威胁我啊,阿尉你听听,这个女人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是个好词,我当你夸我了。”
走上前,楚鸢顶着被阮慕晚打过一半的脸,伸头凑近了她,竟然就这么直接拽住了她的头发,拉着她的脸拽向自己。
阮慕晚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楚鸢对待她的方式一点不像个女人能做出来的。
阮慕晚着急了,吓得要挣扎,手刚抬起来,就被楚鸢另一只空着的手控制住,她根本不是楚鸢的对手!
揪着她的头发,楚鸢的声音落在阮慕晚的耳畔,“最好别再上我面前来舞,蠢死了,你根本挑错了对手。”
阮慕晚心里一紧,登时用力推开了楚鸢,她摇着头,指着楚鸢都发起抖来,“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哥哥的,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边哭,一边正好有保安围上来,楚鸢面无表情地说,“把她轰出去。”
“你敢!”阮慕晚歇斯底里叫着,奈何对阵不过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真就无比屈辱地被轰出了楚家公司的大门,一路上还被无数人围观!
阮慕晚哭得天昏地暗,在门口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求救,而楚鸢站在高楼上落地窗前,从上往下看着一楼门口阮慕晚的人影,只是咧嘴笑,“阿尉,你不心疼吗?”
她学阮慕晚的叫法喊尉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