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胖啊。
不过。
鬼使神差的,当时的尉婪,竟然还多看了楚鸢一眼。
——皮肤白倒是也真的白。
“我先喝多的,季遇臣嫌我丑,就让我先回去,所以我一个人先回了酒店,然后……”楚鸢眼神闪了闪,“后面发生的一切我记得很模糊,我记得是跟什么人有了肢体接触。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尉婪急得不行,上前按住了楚鸢的肩膀,这个动作把她吓一大跳,“你干嘛这么着急,我喝多了我怎么记得清……”
“啧!”
尉婪用力地啧了一声,都记不清,那关键处怎么去对上呢。
“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跟季遇臣是什么状态?”
“我……”楚鸢少见地变成了结巴,“季遇臣衣服穿得好好的,我……我穿得七七八八的……”
衣服倒是还在,里面文胸扣子已经被人解开了。
裤子也还在,就是穿反了,也不知道谁给她脱下来又穿上的,这……
这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不过也难怪当时季遇臣知道她怀孕了会那么吃惊,因为他衣服完整无缺。
也许季遇臣潜意识里认为他们压根什么都没做过。
尉婪看着楚鸢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一股气直冲天灵盖,他深呼吸,“没事,我就问问,我就问问。”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攥紧了。
楚鸢拍了拍尉婪的肩膀,“纠结这些没必要了,孩子也没了,是我没福气拥有这个孩子。”
说完她解脱了似的往外走,“回去吧,以后我的生命里不会再出现季遇臣这个男人了。”
蒋媛坐牢,季遇臣失踪,季家濒临破产,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把害她的狗男女逼向了绝路。
楚鸢低下头去,“深陷在恨里太久了,我该见见阳光。”
身后有人走出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楚鸢意外抬头,发现是袁斯脱的。
带着少年气的男子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袁斯是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贫乏的经历和语言不足以给楚鸢带来什么慰藉,或许只有尉婪……
只有尉婪可以。
上了尉婪的车,驾驶座的男人沉默发动车子,在送楚鸢到家楼下的时候,他忽然间攥住了楚鸢的手。
女人一惊,“做什么?”
“如果两年前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可是缺乏决定性证据,尉婪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将眼神压下来,当着袁斯的面对着楚鸢说,“别让人碰你。”
楚鸢想笑,“碰了会怎么样?”
“我会生气的,宝贝。”尉婪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他分明笑着,可是眼里的怒意已经明晃晃地逼至了楚鸢的面前,“明天还是老时间我来送你上班。”
“不用来了,袁斯会开车。”楚鸢拉了一把袁斯的领带,像是女总裁对着奶狗助理耍流氓似的,“他会负责接送我。”
“好。”尉婪还是那张笑脸,面不改色地说,“你明天开什么车,我来撞死袁斯。”
“……”
楚鸢笑得脸色一僵,回过神来骂了一句,随后不理尉婪转身就走。
可是背后传来了尉婪的声音,“关于两年前的事情,你想起了什么了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楚鸢没回答,也不知道尉婪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纠结两年前的事情,她关上别墅的大门,对着袁斯说,“见笑了,我跟尉婪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
袁斯闷闷地说,“他对我敌意很大。”
“他对谁敌意都大。”楚鸢的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熟悉,就好像有人哪天告诉她尉婪害人了,她都会一笑置之。
尉婪害人还需要吃惊啊,尉婪害人都不需要理由!
“尉婪从来没有真心可以信任的人,他就是头野兽。”
“你呢?”
“我?”
楚鸢指指自己,听见袁斯说——
“你是驯服野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