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这两年楚鸢都没有再谈恋爱呢?
到底是因为被季遇臣伤得太重没有走出来……还是说……她跟尉婪,默不作声,却又不约而同地,在互相做着某件事情?
楚鸢进去的时候挽着江殿归的肩膀,如同妈妈挽着自己的儿子似的,满脸都是慈祥的母爱,她说,“小江啊,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大学的作业写完了吗?”
江殿归原本还在思考人生,措不及防听见楚鸢扭转话题,登时脸色煞白,“我抄完了……不是,我的论文,我……”
“他花钱找别人写论文!”
里面的宋存赫当场举手举报江殿归,“楚鸢,这家伙差点又挂科!我估计他是大学毕不了业了!”
楚鸢柳眉拧在一起,“江殿归你这脑子怎么这么笨啊!啊!书都不会读啊!”
江殿归脸都绿了,天知道他最开始不想跟楚鸢变成这种关系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怎么跟楚鸢变成“母子”关系了!
宋存赫笑得不行,在那里捂着肚子说,“楚鸢,要不你给江殿归补课吧,他是我们这几个里面读书最差的,我前几天去他家找他,他爸爸都恨铁不成钢地跟我说,那么好的家庭条件,怎么培养出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傻子。”
油盐不进的傻子……
楚鸢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江殿归半晌,愣是把江殿归的脸看得五颜六色跟霓虹灯似的变换,他结结巴巴一会才说,“其实前阵子功课好点了,最近,又,又心不在焉……”
楚鸢和他走到里面,坐在椅子上,一人喝着一杯水,“为什么心不在焉?”
江殿归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在,在想你……”
边上宋存赫举起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面无表情地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江殿归把话咽了回去,“我撤回!”
楚鸢哈哈大笑,她拍拍江殿归的肩膀,“可惜了,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江殿归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当时就蔫吧了,“楚鸢,你都多久没谈恋爱了?”
楚鸢愣住了,隔了一会她说,“我都离过婚了,恋爱这种东西嘛——”
脑子里不期然划过一张人脸。
白皙漂亮的脸。
尉婪。
楚鸢话说到一半,停住了,随后她改了一下话,说道,“你问这些干嘛?我要忙的事情许多呢,拍完戏还要去国外,最近没空谈恋爱。”
江殿归戳着手指,嘟囔着,“哦……我寻思存赫哥追你没追到,我还以为我能行呢。”
宋存赫恨不得把花瓶扣在江殿归的脑门上,“你闭嘴!说得没一句我爱听的!”
“但是我和存赫哥也没有强迫你,总之就是跟你相处怎么开心怎么来。”江殿归又抬起头来,表情又艳阳高照了,“反正你也别有压力,我俩也不是什么一棵树上吊死的人。”
这不是电视剧里绿茶婊常用台词吗?
“不用心疼我,我是自愿的。”江殿归寻思,楚鸢一定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吧!
结果楚鸢特别熟练又自然地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我对你俩从来没上心过。”
宋存赫和江殿归:“……”你的良心就一点都不痛吗!
宋存赫和江殿归在医院里陪着楚鸢到了半夜,打了牌走的时候楚鸢数着钱说,“大爷下次再来呀!”
宋存赫骂骂咧咧地把空了的皮夹子往兜里塞,“tmd这个女人是个吸血鬼啊!”
江殿归看着楚鸢手里厚厚一沓钱,眼泪都流光了,“我没钱了,你给我点钱让我打车回去吧。”
另外一边还站着一个后面临时被他们拉来斗地主的陈聿,正黑着脸推着眼镜,咬牙切齿,“楚鸢你是不是出老千?”
楚鸢笑得一口白牙能把人的眼闪瞎,顺手从一叠钱里抽出来一张,施舍给江殿归,拍拍他的狗头让他打车回去,接着说道,“怎么会呢,谢谢哥几个上门送钱,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老千骗你们?下次有这好事再喊上我哦!”
陈聿这种玩金融的人,出去打牌很少输钱,头一回在楚鸢身上把现金输光了,自然拉不下脸,还要不服输地说,“下次玩大的。”
楚鸢点头如捣蒜,对着陈聿竖起大拇指,“男菩萨,男菩萨!”
“……”
兄弟三人从楚鸢病房里走出来,都是一脸家里死了人的表情,本来只是想着去看看楚鸢情况安慰安慰她,没想到现在需要安慰的是他们哥仨!
陈聿打开手机,玩金融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他将微信点开,给尉婪发了两个字——
报销。
尉婪发来一个问号。
——?
今天陪你老婆打牌,输光了,你给我报销。
尉婪:???输了多少?
陈聿:我输了一千。江殿归输了三万,宋存赫输了五万。
尉婪:……江殿归跟宋存赫真他娘是卧龙凤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