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切都如同噩梦,贺诛在她身上如同野兽一般掠夺,肮脏的美金塞进了她的嘴里,毫无尊严的她嘴里叼着钱,堵住了女人最后脆弱的呜咽。
她不是狗。
一睁眼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国内。
她都不知道贺诛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之前在国外她可是黑户啊。
不过贺家家大业大,解决她身份问题实在是简单,于是钟缱绻终于停止了在国外的流浪,一直在国内生活。
加上贺诛对她的管控,她也逃不开,只不过是从狼窝跑到了另一个虎穴里。
这段禁锢,便从那个时候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楚鸢听着钟缱绻说完一长串的过去经历,露出了略微心痛的眼神,“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贺诛为什么会这样。”钟缱绻转过身去,将头埋在了楚鸢胸前,“虽然某种程度上,我要感谢他将我从国外带回来,但是……我如今的一切,也都拜他所赐。”
楚鸢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钟缱绻,她不好意思开口问钟缱绻是如何被带到国外去的,之前的家人又去了哪,只能摸着钟缱绻的头发,像是摸着一只小猫似的,“没事,有我了,以后有我了。”
钟缱绻笑了,“怎么回事,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楚鸢颇为认同,“明儿就去泰国变性。”
“哈哈哈!”
钟缱绻很少笑得这么开心,被贺诛带回来之后,她的棱角就慢慢被磨平了,不过好在遇到了楚鸢,她觉得自己的血肉又开始发痒发烫了。
贺诛在门外听见钟缱绻不加收敛的笑声,脑门上青筋跳了跳。
这个女人,从来不在他面前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楚鸢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尉婪这样护着?
就凭她是楚家大小姐?
没多说,尉婪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这天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客卧里,倒是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鸢起了个大早,她得去上班,于是钟缱绻像妻子般给她做了盒饭,还用胡萝卜拼了个爱心。
走的时候钟缱绻穿着围裙,望夫石似的目送楚鸢远去,“上班要加油哦!”
“好哦。”楚鸢笑得放肆走了,门后贺诛脸色铁青,对着她大喊,“快滚!快滚!不伺候了!”
能把贺诛气成这样,楚鸢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曲去了公司,来公司打卡都是带着笑脸来的,搞得一路上被她笑着对视过的男人都开始纷纷脸红。
尉婪最后一个来上班,经过的时候发现自己公司里的气氛很不正常。
就跟什么花开了似的。
咋,还没到春天,一个一个就发情了?
正怀揣着疑问,走道办公室门口,他就懂了。
楚鸢一双明眸里如同含着春水,正翘着大长腿对着屏幕,她看见尉婪,都主动打了个招呼,“早。”
这态度荡漾得令尉婪眼皮都差点抽筋。
“你吃错药了?”
怎么像是谈恋爱了似的?
尉婪又多看了一眼楚鸢的桌子,发现上面放着一个袋子,明显就是便当盒的包装。
袋子上还画着一个爱心。
“……”
尉婪感觉自己喉结上下动了动,“这个是什么?”
楚鸢笑露八齿,差点把尉婪的眼睛闪瞎,“爱心便当啊,看不出来?”
尉婪感觉自己原本攥紧的拳头软了一下,微微抬高了声调,“哪儿来的?”
“当然是别人做的。”楚鸢还得意地将便当从袋子里掏出来,粉色的爱心便当盒,一看就是用心准备的,她炫宝似的说,“嘿嘿,独家的哦,羡慕吧?”
钟缱绻起个大早帮她做的,贺诛都没这个待遇呢!
果然还是女人对女人最好呀!
然而尉婪不知道楚鸢指的是这个,还以为她在挑衅他,男人眉目间覆上了一层冰,对着楚鸢说,“吃个便当就得意了?”
“有人用心给你做便当,你不高兴吗?”楚鸢将便当盒小心翼翼放回去,生怕洒了,一会中午她得认真吃才对得起钟缱绻的手艺,将袋子打好结,她才看向尉婪,“你是没有人给你做吧?”
“你在跟我炫耀你有男人照顾?”尉婪冷笑出声,“真有本事啊楚鸢,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么没发现你能跟别人眉来眼去都到了做便当盒的地步呢?”
后面的李也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尉总,这这这,这也太酸了吧!
但是楚鸢听见尉婪这么说,笑容一僵。
隔了一会她意识到了什么,“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你怎么样还用我说?”
尉婪皮笑肉不笑,“收回去,就一份便当还当宝贝呢,没被人爱过的人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