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愚蠢的女人。
季遇臣在心里笑,这一次背锅侠算是找到了,就算是他打的楚鸢,蒋媛也会拼了命把责任揽她身上,尉婪无论如何也刁难不到他头上来了。
于是他主动说,“媛媛,你跟着尉少打辆车,一起去医院,好好请求人家的原谅!”
听听这话说的,围观群众被蒙在鼓里,还觉得好帅一男人,不护短又讲道理,简直人间清醒啊!
尉婪懒得去看他们油腻的表演,冷笑了一声扭头就走,开着车子直线加速,甚至比先离开的栗荆都早一步到了医院里。
推开病房门,他愣住了。
楚鸢屁事没有地坐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吃薯片。
尉婪站在那里脸色发青,“你不是住院了情况危急?”
听见有人进来,楚鸢吓了一跳,一看是尉婪,立刻抹了把冷汗,“来也不说一声,我都还没开始。”
还没开始?这小狐狸精脑子里又在计划着什么啊?
白桃这个时候手里拿着一堆纱布走进来了,看见尉婪,用屁股将他拱远了,“让开让开让开。”
“……”尉婪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听见楚鸢住院了火急火燎赶来挺傻的,这不屁事没有还精神得很么!
然后就看见白桃开始往楚鸢脑袋上一圈一圈缠纱布。
尉婪有点无语,“你在干嘛?”
楚鸢一边摸着脑袋上的纱布,空着的手冲着尉婪挥挥,满脸都是笑意,一点不像被打了巴掌痛不欲生的模样,反而像是捡着什么大便宜了,“过来过来,帮我看看哪里二手房价格好。”
“脑门上也没开瓢啊。”尉婪这回儿终于意识到了,“你想诈他们?”
楚鸢恶狠狠瞪了尉婪一眼,“什么叫诈,这叫收点利息,我要蒋媛亲自到我面前来道歉!顺带好好收拾季遇臣一顿,账一点点算!”
她还想着把婚内给季遇臣的财产都拿回来,这不正好,他巴掌跑到自己脸上来了,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啊!
白桃凑上去看了一眼楚鸢的手机,“算账的时候记得帮我要点,我正好有辆想买的跑车。”
楚鸢一脸认真说,“行,那把你的车钱也算在里面。”
“早知道当时就直接当街躺下了,唉。”楚鸢回想起来,脸上写满了很自己不争气,仿佛挨那一巴掌后的刺激真就一点没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尉婪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说真的无所谓。
毕竟楚鸢从来不说。
“我要是当街这么一躺,这不是现在一套房就来了?都怪我当时身体脑子各干各的。”
“……”你现在不也在兴致勃勃看二手房么。
楚鸢又啧了一声,对着白桃说,“是不是还不够明显?你要不再抽我一耳光,我再多问他们要点。”
白桃说,“中。你说吧,抽多少钱的耳光,五十万的中不中。”
尉婪:……这女人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说完这话,门外栗荆和蒋媛已经赶到了,季遇臣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看见病房里的楚鸢,他一愣。
她怎么躺在上面有气无力的?那一巴掌下去,莫不是把她打得轻度脑震荡了吧?季遇臣心里一紧,倘若真的出什么事,那就事情难以解决了,而且……
看着楚鸢痛苦难受的样子,季遇臣心里不是很舒服。
他一巴掌是不是太用力了,到底是个女人……
只有尉婪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看着楚鸢演戏,瞧着她一边故作疼痛一边抓住白桃的手说,“医生,医生,我不会……失忆吧?”
尉婪:……你可太平点吧。
白桃被楚鸢一摸,顺着手跟她十指紧握,挤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来,“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栗荆:……你画着烟熏妆能不能不要故意挤眼泪吓人啊。
然而季遇臣和蒋媛看见这一幕,可是彻底慌了神,“什么情况啊到底……这……”
栗荆开口,“要不赔点钱吧,这事儿我们就私了。”
赔钱?赔钱还不如要她的命呢!蒋媛怎么可能同意赔钱?她这辈子视钱如命,要不是为了进豪门,她能忍受这么多年?现在一个巴掌就想要她拔毛?怎么可能!
于是蒋媛说,“你们这是讹钱啊——”
话音未落,楚鸢躺在床上惨叫起来,“我头好痛……我头好痛……”
白桃在一边跟着着急,“多喝热水,多喝热水……”
哄完楚鸢,白桃又故意叹了口气说,“唉,那算了,我们也知道,你们是上流社会的人,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那到时候公开吧,季大少打她耳光的视频,还有你们店内喝出蟑螂的事情,一起告诉大众就好了……”
季遇臣当场尔康手,“不是,等一等,有话好好说……”
楚鸢还在喊疼的人,从床上也跟着做出尔康手的动作,五根手指一伸,“这个数。”
“五百万?”
“五千万。”楚鸢笑了。
这个数字,熟悉吗,季遇臣。
当初的绑架案里,这五千万,就要了我的命。
“不可理喻!”季遇臣对着楚鸢,心里最后一点怜悯都消失了,这么小一件事情,不就是一个巴掌,居然要五千万!
“你狮子大开口啊!”蒋媛伸出手指破口大骂,“要不要脸!碰你一下脸而已,就张嘴五千万,你这女人心肠太狠毒了!”
楚鸢捂着头上的纱布说,“是你打的我,怎么像是我害你似的?”
季遇臣懂了,他什么都懂了!
“你就是故意的!”蒋媛尖叫一声,“你故意激怒我,又激怒阿季,让阿季动手打你,然后被录像拍下来……你这是要封口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楚鸢说,“不好意思,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