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摔酒杯这个动作可谓是太过突然,把边上的小姐吓了一跳,他丝毫没管这个碎片会不会飞出去扎伤到人,只是将楚鸢放在了沙发上随后对着宋存赫说,“给我查监控录像。”
包间是陈聿做主订下来的,他自然也要站出来,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喘着气的女人,陈聿立刻拿出手机说,“我替你问问这边的经理。”
宋存赫人傻了,看着楚鸢喝下那杯酒以后的模样,照理说她嚣张又漂亮,本该是五官惊人又夺目的,而此时此刻,带着攻击性的艳丽眉目竟然如同一池春水般化了开来,她好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手指抓着身下的沙发使着劲,以为这样可以借力让自己清醒。
宋存赫鬼使神差蹲下来观察她的情况,却听见她无意识地喃喃着,“季遇臣……”
季遇臣?
那个前妻死了,二婚还被人送花圈的季家大少?
宋存赫登时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随后他咬着牙对楚鸢说,“我还以为你眼光多好,结了婚的男人都值得你说胡话惦记?”
楚鸢分不清楚跟自己说话的是谁,她还以为是尉婪呢,意识模糊地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宋存赫真服了这个女人,她怎么一点儿不像别的姑娘家家,美好温柔顺从乖巧?
尉婪低头看了一眼楚鸢,知道她情况紧急,走过去对栗荆说,“你得喊桃子来一趟,陈聿你陪我解决一下这件事情。”
“小鸟呢?”
栗荆有些着急,看着楚鸢躺在沙发上难受的样子,恨不得替她受罪,“总不能把小鸟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吧?”
说完这话,他们又去关注楚鸢,发现她都开始嘤咛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楚鸢被下了药的表情称得上是纯欲的天花板,尉婪直勾勾盯着她沉默了好几秒,那一瞬间男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迟疑了。
可是尉婪目前更重要的是解决这个下药的人。
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重要,现在有人在他的杯子里下药,他肯定得找出这个不长眼的,至于楚鸢……
尉婪看了一眼女人倒在沙发上的模样,又看着蹲在边上没好脸色的宋存赫说,“宋存赫你帮我送她去酒店。”
宋存赫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说什么?!”
要他带她去酒店?
“不然呢?”尉婪一皱眉,原本还漫不经心的气场登时变作了一片压迫,他眸中隐隐带着阴沉,似乎是不喜欢被人挑衅和使绊子,所以才会心情变差。
这会儿楚鸢在边上发生意外情况,只会影响到他解决问题的速度,于是尉婪对着宋存赫抬了抬下巴,“十五分钟,把她带走安全送到酒店。”
“靠。”宋存赫头一次被尉婪使唤,“阿尉,我可不是你的小弟。”
“我可以把你打到不得不当我小弟为止。”尉婪似笑非笑盯着宋存赫,“你猜我打人狠还是她打人狠?”
宋存赫当机立断直接抱起了浑身发烫的楚鸢,“就这一次!记得报销路费和房费!”
说完他抱着楚鸢夺门而出,走的时候还抱着楚鸢冲尉婪竖了一根中指,似乎是颇有怨言,“赶紧解决了来我这里把人带走,我可不想跟这个女人一起待着!”
尉婪看着他带楚鸢离开,而后陈聿将包厢里的门一关,再也不放出去第三个人。
走上前,陈聿看了一眼吓得抱在一起的陪酒小姐,男人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结,冷笑一声,“你们今天一个个主意都挺大的。”
知道一帮富二代要来,看来这群女人都挺坐不住的。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不要脸的人更多一些,整天想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踩入豪门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