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
后背上，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更恐怖地是，就连裤子上也湿了。
她很清楚，这是尿裤子了，因为太过紧张。
离开超市之后，苏秦和江心妍走出了商场。
江心妍闷闷不乐地说道：“苏秦，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呃？
苏秦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我怎么知道她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江心妍冷哼一声，训斥道：“但凡是个正常人，在听到枪响之后都会被吓一跳。”
“那你呢？”苏秦眯了眯眼睛，注视着江心妍，继续说道：“为什么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江心妍顿时愣了一下。
是啊！
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苏秦问得很对。
她只是一个学生，还在读书，亲眼目睹苏秦开枪，目睹赵城倒在血泊之中，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于说，现在连一丝恐慌地反应都没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开始变得冷漠了。”江心妍下意识低了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掌。
还是那么纤细！
那么稚嫩！
似乎，她的身体，她的模样，都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她的情绪，再也不会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出现改变。尽管这些所谓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足以令人心生恐惧、害怕。
江心妍渐渐地意识到，她已经变了，即使她很不想承认这一切。
“你在想什么？”苏秦质问道。
“没，没什么……”江心妍有些惶恐，不想被苏秦看出来。
苏秦只是笑了笑，心中有所猜测，淡淡地说道：“很多事情，看得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
“好像……是的！”
江心妍说道，她突然间想起来，刚才在结账时，闻到了那股浓郁的尿骚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苏秦问道。
“呃，突然想起了好玩的事情。”江心妍笑着说道：“苏秦，你说那个柜员，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苏秦不禁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不知道。”
“哈哈，你刚才没闻到吗？那个中年妇人，也就是那个柜员，已经被你吓尿了。”江心妍一边笑一边继续说道：“对了，还有唐强那个该死的家伙，他也被吓尿了。”
苏秦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注视着眼前的江心妍，他突然间意识到，江心妍的心性发生了巨大地变化。
从那天晚上在湖景一号别墅之后，江心妍就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经历过这次超市中的事情后，江心妍开始变得冷漠了，对于这种事情，甚至是能够以玩笑的口吻讲述出来。
“不得不说，心妍，你的适应能力还有抗压能力，确实是很强大。”苏秦忍不住的赞叹道。
“是吗？”江心妍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会很害怕这种事情，但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
“嗯。”
苏秦应了一声，问道：“心妍，你有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江心妍摇了摇头：“没有。我从小是被舅舅和舅妈养大的，他们说我的母亲早就死了，而我的父亲也在很多年前销声匿迹了。”
“那你父母的照片呢？还有没有？”苏秦好奇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去寻找你的父亲吗？”
“找他干嘛？”
江心妍愣了一下，若有所思过后，很严肃地盯着苏秦，说道：“找到他之后，告诉他，我是他的女儿，然后抱在一起哭泣？煽情？”
“呵呵，这有什么意义吗？简直是浪费时间。”
“别忘了，当初是他抛弃了我……他还配做一个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