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表情加上委屈的语气，老板娘瞬间心软了。
旁边的食客们也没有任何意见，老板娘收起钱，先是放在柜台上，马上从里面端了一碗面出来。
老板娘笑道:“小妹妹，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吃吧。”
说着，她就准备把钱放进钱箱里，再找一些钱给小女孩。
他们这里的面，小面加两个蛋，最多也就十一块，这是一张20面值的钱，所以还要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唉！老板娘，换五张二十的，我有用。”方牧走到柜台前，掏出100块给老板娘。
老板娘一愣，见到是刚才点面的客人，没有得罪，把方牧那100块拿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是正确的之后赶紧换了五张20块钱的。
其中有一张，就是小女孩给老板娘的那一张。
方牧笑着接了过来，目光转向旁边端着面的小女孩儿，道:“小妹妹，我那里还有位置，去我那里吃吧。”
小女孩一愣，呆愣愣的点了点头，跟在方牧身后。
方牧坐在位置上，看着小女孩艰难的坐在他的对面。
先是将手上的四张二十块钱收好，留了一张在手上，轻轻的转动着。
小女孩没有吃面，而是紧紧的盯着方牧手中的钱币，就好像面条没有方牧手上的钱香。
方牧笑道:“这钱……颜色真好看啊。”
说完，方牧把钱放在桌子上。
在血红色的月牙瞳孔中，那张钱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带血的钱，活人花不得，花了就要没命。
小女孩伸出手，想要将20块抓在手中。
“别慌。”
方牧当先一步，捏住小女孩的手腕，道:“怎么这就急了，你在害怕什么？”
这个动作刚出现，小女孩的反应，出乎方牧的预料。
“哇！”
小女孩抬起头，直接哭了起来，哭的很大声，引起了周围食客们的注意。
“这人怎么在欺负孩子？什么情况？”
“对啊，对啊，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儿她也欺负，简直不是人。”
“要不报警吧，我看这情况不对劲啊。”
……
周围传来议论声，方牧身体向后仰，背靠在椅子上，转头看向众人。
“我女儿和我闹了矛盾，你们也要管吗？”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感觉到温度陡然下降，就好像突然间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一样，齐齐打了个寒颤。
方牧见到周围的人没有说话，这才继续看向小女孩，道:“走吧，别闹什么矛盾了，咱们回家好好吃饭。”
说着，他拉着小女孩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小女孩飞快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方牧的手，但是方牧的手就像是铁钳似的，紧紧的将她抓住。
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方牧拉着小女孩离开了。
“要不报警吧？”
“我觉得行，总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当父亲的。”
“那就报警，我来。”
……
面馆里闹哄哄的，一时停不下来。
方牧拉着小女孩，走的很快。
绕过了商业街的一条小路，来到偏僻的巷子里。
一路上小女孩都在哭，引起了不少注意，但是方牧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啪！”
方牧蹲了下来，右手“亲切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脸，发出啪啪的声响，道:“给活人用死人钱，是吧？”
小女孩愣住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从小女孩进门开始，方牧就看到小女孩儿身体周围有异常，笼罩着浓郁的灰白色阴气。
尤其是那张递出去的纸钱，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很明显，这不是给活人用的。
在民间流传着一个传说，人一辈子有几样东西不能沾。
十字路口的绣花鞋，排水沟上的红线，带血的钱。
但凡是钱币带血，那就不是给活人用的。
活人用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死于非命。
死人钱币，活人使用，死人拍手，活人摆席。